楠,得知了我的答案,微微拉開我,轉而雙手抱起莊青夏,公事化口吻說:“我送你去醫院!”
撂下話時,身影已向外衝去。
“媽咪!”段義一聲尖叫往外追去,將我拉回了神智。
“段義!”我追了上去,害怕他一個小孩子亂跑,失蹤了。
猛地攔腰一抱,我把段義抱入懷裡,這時,那些高管與秘書都發現了頂樓的事,衝了上來。我不顧他們驚愕的目光,任憑段義對我拳打腳踢,抱著他就往電梯衝去。
“放開我……我要媽咪……我要媽咪……”段義大叫,粉拳落在我身上,我挫敗地說道:“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媽咪!不許吵!”
段義身子一震,又哭了,吵得我一陣心煩意亂。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時,我滿腦子裡都是莊青夏懷孕的事,那個流掉的孩子又是誰的?
試問這刻,怎能讓我不亂?一個段義沒搞清他是誰的種,現在又一個在我手中早夭了。我突然覺得自己好累,無法思考了。
下到一樓,我被保安攔住了,原因我“綁架”段義。
“滾!”我朝這些保安怒叱:“誰敢攔我,兩個月後我會讓你們全部滾出天涯集團!”
大概我的氣焰,嚇著這些保安,沒人再敢攔我,我沒有理會,抱著段義,攔下一部計程車,命令直朝最近的醫院駛去。
上了車後,發現伍楠不在身邊,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我不敢想象,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麼圈套,伍楠被調虎離山?
天啊,我已經聽不見段義的聲音,一雙眼睛直盯著前面的司機,如一隻防備的刺蝟。從後視鏡裡,影射了一個陰森的男人眼睛,我不敢喘氣,更不敢亂動,害怕打草驚蛇。
其實,我更多的是在要自己冷靜,冷靜地想著對策。
抱著一個段義,是絕對逃不掉的。
所以,最後我只有等待,任其司機要載我往哪裡去。
我閉著眼睛,不敢看外面,並不知司機已將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
“小姐,到了,五十塊。”司機的聲音突然傳來,嚇了我一個飛跳。
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紅十字,我如是在地獄地又走了一遭,塞給司機一百塊,我說:“不必找了。”
抱著段義下了車,我發現自己雙腿虛軟。
有人說,貓有九條命。我仔細地算算自己,像是“死”過不少次了,這次有驚無險,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那麼幸運?
抱著段義出現在醫院,莊青夏被推入了急診室,在急救,伍楠則去處理一些住院手續。
實在是又哭又鬧的段義讓我煩上心頭,於是我給凌天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過來幫我照顧一下段義。
凌天十萬火急地趕來,身子還沒有站穩,我把段義往他懷裡一塞,說:“什麼也別問我。我好累,需要靜一靜!”
於是,我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到旁邊一個男人在抽菸,我也忍不住向凌天伸手:“凌天,我想抽菸。”
凌天皺起眉,一邊哄段義,一邊又斥責我:“一個女人抽什麼煙?”
“那我想喝酒!”他不給,我又冒出一句。
“你當這裡是家嗎?”他哭笑不得。
找不到發洩的突破口,淚源一來,我就眼眶溼熱。
瞪著手腕上的手錶,我好想立即找段焰問個明白,莊青夏懷孕又是怎麼一回事?我與他的愛是如此的脆弱,只要出現一點事,就芨芨可危,隨時不堪一擊一樣。
還是我骨子裡太柔弱了,對他的愛太不信任了?
急診室突然打了開來,主刀醫生首先走了出來,問:“誰是病人的親屬?”
所有人都同時愣住了,最後,還是我出口了:“我是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