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嫁給宋樂山,她是無所謂的。
更何況,不就是小妾麼,也不是沒有扶正的可能,真過門了,還不知道誰有手段誰厲害呢。
「你倒是個痴心的。」
曹大勇嘆息道:「你要真這麼願意的話,等過幾天我這身子大好了,我就去趟縣城,好好的跟山子說一說,看能不能成吧。」
他是個長輩,既是都說出來讓自己女兒嫁過去當妾了,宋樂山應該不至於不給這個臉面。
再說了,男人嘛,誰嫌女人多呢。
曹香巧覺得,這事兒估摸著能成。
「謝謝爹。」曹香巧破涕為笑,拉著曹大勇撒起嬌來:「就知道爹最疼我了。」
「你是我閨女,我不疼你疼誰去?」曹大勇拍了拍曹香巧的後背:「好了好了,爹都應下你這樁事了,就別再哭了,趕緊去好好洗把臉,再塗點抹臉的膏什麼的,別讓臉皴了,若是皴了,只怕就不好了。」
「嗯。」曹香巧點了點頭,將那小火爐上一直燒著的陶壺裡頭的熱水倒出來,仔仔細細的洗了個臉,又去擦了些護臉的白玉膏來,順便又將頭髮重新歸攏了一下,梳好。
對著鏡子看了又看,曹香巧抿了抿唇,對曹大勇道:「爹,給我幾兩銀子吧。」
「要銀子幹啥?」曹大勇有些詫異。
還一下子就要好幾兩的銀子,曹大勇有些害怕曹香巧去做什麼事。
「想去做身新衣裳。」曹香巧答道。
「你身上穿的這個,不就是今年新做的?怎的還要新做?」曹大勇道:「你這身衣裳,可是花了二兩銀子呢,在咱們這裡,你這身可是最貴的衣裳了。」
「在咱們這裡是最貴的,可到縣城裡頭,就顯不出來了,爹過幾天不是要和山子哥說我的事兒麼,到時候山子哥指定同意,我到時候進門的時候,總得置辦一件新的衣裳吧。」
「再說了,快過年了嘛,我這身衣裳成天穿的,到過年也都穿舊了,不好看了,當時做這身衣裳的時候,買的料子也不大好,款式也都是當下不時興的,不如去縣城裡頭的程家鋪子裡頭,做身衣裳吧。」
那個謝依楠穿的那麼好看,身上衣裳的款,她見都沒見過,料子一看就是好的,站在謝依楠跟前,她就覺得自己是從大山溝裡頭出來的一樣。
說啥她也得做身更好一些的衣裳,把謝依楠給比下去,最起碼的,也得跟謝依楠一樣才成。
不然剛開始就輸了氣勢的話,往後若是進門之後,還不得被謝依楠給欺負死?
所以曹香巧覺得,無論如何,她也得先做身新衣裳。
曹大勇聽到這事,頓時沉默。
家裡頭的生計,基本上是靠他打獵賺銀錢來維持的,原本他呢,身上有些本事,且加上性子強勢一些,從未吃過什麼虧,所以也算是攢下了一些銀錢的。
可這些銀錢,曹大勇是想著給曹香巧存下來,留著往後給她當嫁妝的,這會子要是因為做衣裳給花掉一部分的話,往後嫁妝只怕就不夠了的。
可看曹香巧那個樣子,顯然是滿心都在想著做衣裳的事,他這個當爹的,也不好太苛待女兒。
曹大勇想了半晌,道:「要不這樣吧,我先去尋了山子說這個事,山子若是點了頭的,這衣裳便去做。」
反正到時候是出嫁衣裳了,也算是嫁妝的一部分,這錢花的也不算虧。
而若是山子到時候不能答應的話,到時候也就好好勸一勸香巧,讓香巧斷了這個念想,再給她安排一門好親事,家裡的錢也就都給她做成嫁妝。
總之,等這樁事確定了之後再說做衣裳的事,也算是保準不虧。
見曹大勇答應了下來,曹香巧自然十分欣喜,雖說要多等上幾天,也算是認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