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江端著食盤迴來了,有沙發不坐,偏坐在盛相思的沙發扶手上。 理由很充分,“我給你端著盤子,你好吃。” 盛相思懶得戳穿他,拈了塊煎三文魚塞進嘴裡,腮幫子撐得圓鼓鼓的。 真可愛。 傅寒江一邊默默感嘆,一邊又試探著問她,“看到鍾霈沒有?” “?”盛相思愣了下,茫然的搖頭,“沒有啊,他也來了?” “來了。”傅寒江甚至給她指了個方向,“喏,在那兒,看見沒?” “哦。”盛相思點點頭,表情沒什麼變化。 傅寒江扯扯唇,“他身邊的女孩,看見沒?” 盛相思睨了他一眼,“看見了,怎麼了?” 難道,他認出齊雲佳,就是那天綁架她的人了? 顯然,並沒有。 “女方姓齊。” 傅寒江眯了眯眸,暗藏著抹深沉與晦暗,“叫什麼我記不清了。” 主要是他懶得記。 “父親是江大物理學院教授、院長,母親經營連鎖超市,書香門第、小富之家,和鍾霈倒是門當戶對。” 盛相思彎彎唇,“是啊。” 他知道的,還挺多。 好一個門當戶對啊! 當年,齊宏盛和她的母親喬疏彤認識時,齊宏盛還是個貧困的大學生,面臨失學。 喬疏彤雖然是女生,但是頗有經商頭腦。 那時候經營著一家小小的便利店,但盈利很可觀。 她和齊宏盛一見鍾情,之後,她用便利店的收入供齊宏盛繼續讀書。 他們結婚的房子、車子等費用,都是喬疏彤掙來的。 那些年,齊宏盛一直在唸書,喬疏彤供他念到博士畢業、留校。 喬疏彤的生意,也越做越大,由一家小小的便利店,擴成了超市,後來,又開了分店…… 再後來,他們有了女兒相思。 日子,似乎是越來越好了。 直到,喬疏彤的妹妹,喬秀彤挺著肚子站在她面前哭…… “相思,相思?” 傅寒江抬手在盛相思面前揮了揮,臉色不太好,“怎麼了?鍾霈有了交往物件,你不高興?” “怎麼會?” 盛相思回過神來,瞧著他,“我只是覺得,那女孩,看著有些眼熟。” “眼熟麼?”傅寒江皺起眉,朝齊雲佳的方向掃了眼,“現在的女孩,一化妝,我看著都差不多。” 握著盛相思的手,她的手指白皙柔軟,纖細漂亮,看著很養眼。 “我就看你不一樣,你比她們都漂亮。” 盛相思臉頰微熱,推了他一把,指指盤子,“這個三文魚好吃,再去拿點來。” 傅寒江一看,盤子裡的都吃完了,笑著起身,“好,等著啊。” 他一走,盛相思笑容斂去。 感覺不太妙。聽傅寒江的意思,鍾霈和齊雲佳正在交往? 她不是嫉妒。 而是,替鍾霈不值。 拋開齊雲佳的父母不說,齊雲佳為了一己之私能幹出綁架威脅這種事情…… 她自己又能是什麼好人? 鍾霈瞭解她嗎?是瞭解了,仍舊喜歡,還是壓根被矇在鼓裡? 這事,她要不要管? 盛相思為難又糾結,拿不定主意。 … 一早,盛相思到了舞團。 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被叫去了團長休息室。 “相思,團長過來了,叫你過去。” “好,我馬上過去。” 古邵華已經休息了挺長時間,她在費城事件裡傷的比較重,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還處於半休養的狀態。 “古老師。” 敲門進了休息室,盛相思束手站好,“您今天過來了?您的傷,沒有大礙了吧?” “湊活吧。” 古邵華指指自己的腿,“這事不能著急。” 她今天來,是有正事。 “來,坐下說。” “是。”盛相思依言坐下,“古老師,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古邵華直言,“相思,我想外派你,去給電視臺一檔舞蹈綜藝做指導老師。” “?”盛相思一愣,著實有些意外。 “可是,古老師,舞團休整一個多月了,應該快要演出了吧?” “這不是還沒開始嗎?” 古邵華嘆口氣,“這次舞團元氣大傷,有些舞者,是沒法再跳了。” 這事,盛相思當然有所耳聞。 舞者最怕傷筋動骨,對普通人來說,只要不影響日常活動,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可是,舞者想要再跳舞,就不一定了。 這次舞團就有兩個領舞不能再跳了。 當然,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