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鬱庭川的右手骨節處有破皮,他說是飛機上被洗手間的門夾到,現在看來,是動手時候蹭破的。
“其實我挺冤枉的。”鬱承業嘆氣,抬頭瞅著宋傾城:“我哪知道你外公外婆葬在那裡,也算見識了女人的恐怖,一言不合就掘人祖墳,事後我打電話質問慕清雨,她說我就是個拉線的,她是投資人,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我管不著,你說氣不氣人?”
宋傾城聽著,心裡卻不把這些話當真。
雖然她跟鬱承業沒見過幾回,但上次在鬱庭川的辦公室,鬱承業對她出言不遜,還拽著她的手戲弄,怎麼看都是滑頭性格,就算墓園的事跟他有關,他現在肯定也撇的一乾二淨。
況且——
慕清雨人已經不在。
宋傾城沒想再把一個死人拉出來評頭論足。
“不相信我說的?”鬱承業反問。
“信跟不信,有差別麼?”
宋傾城說完這句話,沒打算再理他。
“當然有區別,這裡面區別大著呢!”鬱承業邊說邊攔在宋傾城面前,嬉皮笑臉的說:“你相信了,我二哥自然也就信了,他信了,不會再去餘饒搞個跑馬場。”
宋傾城問:“什麼跑馬場?”
“恆遠之前就打算在餘饒建個大的工程專案,包括小區跟購物廣場,結果我二哥月中旬讓他手底下那個梁竟在會議上提出再投資建設跑馬場,類似於那種風景莊園,和主題公園算是同類娛樂設施。”
“……”宋傾城知道餘饒會建主題公園,本來葬著外公外婆的那片墓園拆遷,就是因為這個公園。
鬱承業見宋傾城不表態,只好說:“那個主題公園我有投資,我掙個錢也不容易,還跑去日本拉人投資,哪知道會坑在女人手裡,一旦跑馬場建成,絕對會分走主題公園的已有或潛在客流,到時候別說盈利,就連回本都難。”
“所以呢?”宋傾城不答只問。
鬱承業:“……”
“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你跟我說這些也是白說,如果有問題,你可以直接找你二哥談。”
宋傾城走之前,又看著鬱承業說:“恆遠這麼大的集團,有不少股東,你二哥他做任何決定,肯定是顧及到大多數人的利益,如果他的提議不好,方案書在董事會上就通不過,有些話說出來你可能不愛聽,但你這樣,把自己的私利放在第一位,就連我這種門外漢都看不過去。”
鬱承業嗤笑,隨即道:“說的好像我二哥不謀私利,他要是一心為恆遠,手裡那幾家小公司跟基金會哪兒來的?”
宋傾城打斷了他:“一個人有多少能力,擁有相應的財富不奇怪,與其在這裡說人是非,不如回家好好反省自己,只有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才能更好的進步不是麼?”
鬱承業:“這話你現在說給我二哥聽更合適。”
不等宋傾城開口反駁,鬱承業繼續道:“我二哥老想著造車,原先董事局裡有好幾個董事被他說動,我爸也不像以前那樣極力反對,不過最近,有家以影片產業起家的企業搞造車專案已經觸礁,哪裡是契機,擺明是個黑洞,有這麼個前車之鑑,已經有董事向我二哥提出質疑,指不定哪天那個汽車產業園的專案又要被擱置。”
宋傾城聞言,微微的怔愣。
公司的事鬱庭川很少跟她提及,她自己又在上學,所以,並不瞭解他在董事會上遭到刁難的情況。
“這麼來看,你對我二哥的關心不夠啊。”
鬱承業嘖了一聲,往後靠著長椅:“有個李董一向跟我二哥走得近,不過最近,我看這風向不對頭,就連我爸都瞧出來,李董不再像以前那麼支援我二哥,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宋傾城道:“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