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清秀,一對漆黑烏亮的眸子宛如明鏡,身著黑衣揹負巨尺,倒沒有什麼特別的裝飾打扮,極為乾淨利落,而整座書山上下除了那在排名賽中大放異彩的楚歌還有誰會是如此穿著?
楚歌會來參加這詩會倒不是想賣誰的面子,只是純粹有些興趣而已,星辰大陸詩詞乃末流一屬,哪有什麼唐詩宋詞之鼎盛,他偶有看見的什麼好詩絕句在他眼中不過也是些粗糙陳詞罷了,如何比得上那酒中詩仙筆下的珍饈?
當然,透過陸姨的提醒,也知道了這看似百無一用的詩詞在登聖山時會派上大用處,詩會之行倒是來得。哪個想得到,這人還未至,便聽見了些對準自己的刺耳言語,還好他早已習慣,也沒有往深處想便笑著走了出來。
看著朝大門緩步走來的青年人,那內堂中先到的賓客皆是起身相望,能坐在這裡的人幾乎都是往屆那些出名的才子,少有幾個黃毛新生。這些師兄們倒是好奇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楚歌到底生個什麼模樣,這一幕確實極為長臉面,楚歌自認臉皮薄,受到這麼多關注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若張衡在場並知道他的想法,定會指著楚歌的鼻子大罵其簡直不要臉。
“陸姑娘,勞煩記掛。”
楚歌拱手笑道,本是尋常的問候之語,但在此時說出來實在不太合適。那幾個弟子聞言瞬間便面如土色。將頭埋得更低了些,有膽子大些的便偷瞄了遊師兄幾眼。
陸雨聞言一怔,以為對方這是存心挑釁遊鴻,在見得楚歌滿臉莫名之後,她才不禁莞爾。此人倒也有趣。
而反觀遊鴻,即便他再怎麼心機深沉,一個陌生男子當著他的面與自己未婚妻調笑,亦是很難忍下來的,更何況,那半決賽的舉行時自己可是在場。對於楚歌,他是心存戒備。不過此時正值詩會將揭幕時,遊鴻也不敢發作,只是面色難看地隨意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讓書童領著他進入了學府。
篤學府在書山的位置偏於南方,府院之內綠樹蔥鬱。流水環繞,假山、鳥語、涼亭亦不欠缺,少了幾分莊嚴肅穆,卻是多了些閒適情趣,倒像是處世外桃源一般。篤學府中的風景確實美不勝收,但大家在書生都生活過不短時間,早前便聞名觀望過,場間怕唯有楚歌還在嘖嘖稱奇。像是個首次入城的村裡孩子。
這一幕落在遊鴻眼裡,心裡冷笑之餘便又看低了楚歌幾分。
一處鳥語花香的別院中,篤學府院長尹墨正半躺在搖椅之上。一壺清茶、一處樹蔭,好生舒適愜意。
“院長大人,此次詩會,不僅是楚歌連那子路都來了,你看……”
中年教習的話還未說完,老者便揮了揮手。長長地打了一口哈欠後才半眯著眼說道:“我們這些老東西去瞎摻和什麼?子路好學,想來也不是賣我這老頭的面子才會前來。至於楚歌……我那幾個老友可看得緊。怕是要尋這好運的小傢伙傳承衣缽,我也懶得與他們爭了。不過。他好不容易來一趟,咱也不能失了禮數才對。”
說到這,老人臉上露出了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吩咐下去,叫遊鴻好好照顧照顧這個寶貝疙瘩。”
中年人微愣,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便是笑著退了去。老人伸了一個懶腰,起身看著藏在山腰中的夕陽,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同於排名賽的熱鬧非凡,詩會這樣由單一院方舉辦的小型學術交流哪有那麼多繁文縟節可言。在場之人或許有入學早晚之分,但年歲差距都不會太大,言語間便少了許多酸腐,交流著也不像往常般費勁。所謂才子佳人,杯酒下肚便捅破了那層隔在兩者間的窗戶紙。
舉辦詩會的場所在一處綠樹環蔭的別院裡,此時正逢良辰美景,佳人美酒在前最是能使人快意抒懷。不得不說,這篤學府倒也算極為用心了。
場間之人皆是極為出名的有才之人,彼此之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