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義和房遺愛急匆匆的樣子,牛賽花很是詫異,不解的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了,這是?”
“嫂子,趕緊讓人在後院靠近圍牆的地方,給我收拾一間屋子,我要在府上叨擾幾rì。嫂子不會不樂意?”房遺愛憨笑著說道。
“你該不會是闖了什麼禍?惹得父親母親生氣了?好好的剛考完科舉,為何不回家住?”看到陸義又急又氣的無奈樣子,牛賽花奇怪的問道。
“賽花,你還是現讓人給這小子收拾間房子出來,父親母親來了,也先別告訴他們遺愛在這兒,不然我怕父親受不了。”陸義衝自己夫人說道,同時惡狠狠的瞪了不省心的房遺愛一眼。
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牛賽花還是吩咐下去,讓人給房遺愛主僕收拾房間,並叮囑管家敲打一下下人,別讓人說漏了嘴。
“對了,還需不需要派人伺候叔叔?”牛賽花看了眼jǐng惕的看著門外的房遺愛,問向陸義。
“不用了,讓房崎自己伺候他就成。”陸義瞪了眼同樣躲在門裡頭的房崎,生氣的說道。
“不用了嫂子,記得讓人給我送飯就成,別的不用管。”房遺愛滿臉憨笑的說道。
“這?”牛賽花看了眼陸義的樣子,想了想,點了下頭,說道,“也好,有什麼事情,叔叔就找人跟我說一聲,或者自己取用就行,反正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就是。”
“放心,他才不會虧待自己!”陸義氣不平的說道,順道白了房遺愛一眼。
房遺愛嘿嘿笑了兩聲,沒敢搭腔。
等下人來報,說是房子已經收拾好了,被褥也全都換了新的,房遺愛直接讓下人領路,帶著房崎,朝兩人的臨時住所去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遺愛嚇得不敢回家?”見房遺愛主僕走遠,牛賽花揮退下人,這才好奇的問向陸義。
“你知道那小子幹了件什麼事兒嗎?”陸義說道,“他竟然揹著父親母親,又報了武舉考試!”
“武舉?不是挺好嗎?夫君平時不也說遺愛的武功和才智,完全可以為良將嗎?”牛賽花不解的說道。
“房家是以文傳家,父親雖然不迂腐,可是家傳祖訓如此,而遺愛有沒有事先跟父親商量,你說父親能不生氣嗎?”陸義嘆口氣說道,“就連我當年入軍,也是藉著胡爺爺的勢,費了胡爺爺和我跟遺愛的不少口舌,父親才點頭同意的。”
“而且,每次我上戰場的時候,母親都擔心成了什麼樣子,你又不是不清楚。”陸義伸手拉著妻子坐在自己身邊,說道,“母親對我尚且如此,若是遺愛真的有一天上了戰場,母親還不得提心吊膽的臥病於榻?”
牛賽花對於房夫人對陸義的疼愛,倒是心下清楚,若不是提前早就知道陸義只是房遺愛早年離家後帶回來的鄰居玩伴,很有可能會錯以為陸義是房家的正經兒子。
想想自己幹婆婆對自己丈夫打心底的疼愛,連帶自己也在房夫人面前很是得臉,牛賽花就覺得,若是房遺愛真的也上了戰場,房夫人還真有可能向陸義說的那樣,臥病於榻,寢食難安。
“那怎麼辦?聽叔叔的先不告訴父親母親?那豈不是不孝?”牛賽花看著滿臉為難的陸義,擔心的說道。
“可要是告訴父親母親的話,怕是遺愛會被父親用家法打的在下不了床。”陸義攬著妻子的肩膀,嘆息的說道,“你是不知道,我當年之所以能認識他,就是因為他六歲那年捱了家法之後,冒著冬雪連夜離家出走。”
“你想想,那麼小點點兒的孩兒,就知道捱打之後離家出走。誰能保證他現在翅膀硬了,會不會捱了家法之後,遠遠的不再回來?”陸義頭疼的說道。
“他也太……”牛賽花瞪大眼睛,吃驚的看向陸義,有些不敢相信。
“大膽嗎?”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