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經過細心查驗之後一致公認,我等並因此同意將緝捕兇手的時限延長。”
朱玲哦了一聲,道:“這樣說來,相信一定錯不了。你們可曾提及心中所疑的兇手的姓名?”
王圭道:“這一點恕敝座不能奉告……”說罷,徑自轉身走了。
朱玲向清音大師道:“這兇手多半是個瘋子,否則以他劍上功力.就算踉誰過不去,也大可以堂堂正正現身出來。”
清音大師悲痛地嘆口氣,舉步向禪房走去,朱玲緊隨身側,又道:“目前武林之中,使劍的大概只有軒中、猿長老和碧螺島主於叔初有此功力,於叔初為人古怪驕傲,行事不近人情,但他也不會加害幾個不懂武功的佛門弟子。論到其餘有名劍派如峨嵋、武當等,大概除了他們的掌門人親自出手,才勉強可以這等取人性命之外,別的高手劍上造詣最多也不過和我差不多,雖然能發出劍氣取人性命,但留下的痕跡絕不會只有一絲紅痕。”
清音大師點點頭,道:“不錯,所以為師請出三年前封存的玉龍令符,那兇手除非沒有機會碰上,若然撞在為師手中,為師決心不惜大開殺戒,為世人除去此害。”
這時玄陰教四人及宮、張二人,已分頭出庵搜尋敵蹤。玄陰教的四人均是老得不能再老的江湖道,大家心中有數,明知這個敵人不好鬥,因此商議好四人作三路,在劃定的範圍內細加搜尋。銀髯叟衛法則不負搜尋之責,專門在此劃定範圍內忽來忽往,準備呼應馳援。
他們略一相度地勢,發覺這菩提庵南面不遠便是山嶺叢林地帶,最便於藏匿形跡。假定那兇手在本庵附近逗留的話,多半要藏身在那一面。
於是他們劃下十里方圓的地區,由鐵臂雄羅歷、火判官秦崑山、王圭三人先包抄到劃定區域的邊線上,然後逐步向中心收縮。
銀髯叟衛浩等三人出發之後,遙見宮、張兩人分西北兩方奔去,暗忖:“這兩人不知天高地厚,輕舉妄動,居然把實力分散,萬一碰上那兇手,以一敵一的話,必吃點兒苦頭無疑。”
他等了一陣,便按照計劃向既定區域的邊線疾奔而去,一路盡力設法隱藏身形。不久工夫,已走了一匝,並且與羅歷等三人都聯絡過,知道未有什麼發現。
第二次所走的圈子可要小得多了,首先與鐵臂雄羅歷交換過暗號,繼而和王圭聯絡上。再兜回來時;忽然火判官泰崑山發出一聲長嘯,忙忙尋聲趕去。可是那嘯聲已經停歇,夜深風大,四下黑影幢幢,一時竟找不到秦崑山在什麼地方。
銀髯臾衛浩久歷風浪,這刻雖知火判官秦崑山多半碰上敵人,但仍不忙亂。先停步寧神調息,運起千里視聽之術,過了一陣,果然發覺在右側的山坡那邊,隱隱有異響隨風傳來。
他左手掣出旱菸袋,右手摘了一把樹葉,立時騰身而起,徑向山坡那邊悄悄縱去。
這位老魔頭身法之快,疾如閃電,轉眼間已繞將過去。月光到處,只見一道白光宛如龍蛇飛舞般圈住火判官秦崑山在其中。那道白光一望而知乃是劍光,使劍之人居然已達到身劍合一的境地,是以一時看不出他的身材面貌。
銀髯叟衛浩這時才明白秦崑山嘯聲突停之故,敢情因對手太強,無暇分心求援,方自一凜疾撲過去時,那道劍光突然飛開老遠,秦崑山卻倒在地上。
銀髯叟衛浩振吭大呼道:“兇手休走。”
那道劍光乍落又起,帶著輕嘯之聲,驀地已投人不遠處樹林中。
以銀髯叟衛浩那等眼力,這刻仍瞧不清那使劍之人的面貌,只知是個身量中等的男人。
銀髯叟衛浩耳目並用,靈巧如狸貓,眨眼已深入林內。這時四周圍一片漆黑,就算追上對頭,面對面而立,大約也瞧不清彼此的面貌。
他突然停住前進的身形,寧神靜息,仰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