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我知道我這種人不配再活著,只求娘娘放過我的家人。這個秘密關係到皇上的命運和大清的將來,求娘娘放過我的家人,我的弟弟今年還未娶親,我的妹妹都還年幼……
虧這女人還有點良心,知道顧及到弟弟妹妹,我說:說吧,那要看這個秘密值不值得這個價錢了。
曹玉嬌今年不到二十歲,十幾歲,在我這樣的老女人眼裡,都是小孩子了,要不是因為她殺了雨玫,我怎麼也不會衝她下手。
她說,那一天,她去年小蝶那裡,剛好聽到年羹堯在與年小蝶說話,說這次離京後,胤禛要派年羹堯去西藏議和。大清與西藏那邊打打合合很多年了,沒想到年羹堯在四川多年,早就和西藏關係非常要好。說是去議和,其實是“共商大計”,西藏在邊,年羹堯在中,朝中也有一幫人接應,三方共同起事,共謀大業。
真沒有想到年羹堯真的準備動手了,還勾結西藏的叛軍。那朝中的內應又是誰呢?我問曹玉嬌,曹玉嬌卻說:他們只說是朝中的內應並沒有說是誰?
我看著她躲躲閃閃的表情,笑了一下說到:如果你對大清有功,我可以稟明皇上,念在曹家幾代忠心為國的份上,把曹家的人都放了。
曹玉嬌這才說:娘娘,我真的不知道,但是八福晉、九福晉、十福晉經常去年妃娘娘那裡,去的時候都比較隱秘,不太愛讓人看見,也是我跟著年貴妃時間長了,她才讓我參加過幾次的。
聽罷,我轉身離去,對她說:元妃娘娘,我就不送你了,見到雨玫,代我問好,就說我這個做姨娘的定然給她報仇血恨。
曹玉嬌也不哭了,也不嚎了,面如死灰的癱在那裡,弱弱的問到:那你答應的事,你會做嗎?
我頭也不回的說:我說話向來算數,曹家的人自然會放,但是你們家肯定不可能再像原來那樣風光了。
我走得老遠了,還聽到曹玉嬌大聲謝恩的聲音,我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就算我知道了年家要造反,又怎麼樣?我要怎麼和那個笨蛋說呢?別人能說我能說嗎?他還以為我吃醋昏了頭栽贓陷害,無奈只好把哥哥和十三請了來,看看這事怎麼辦。
誰知道哥哥與十三一聽卻相視而笑,笑得我莫名其妙。哥哥說:你太小看咱們皇上了,別看他平時啥也不說,心裡明白著呢,是個真正的王者,這些人的小把戲哪裡能逃過他的法眼?
我說:你的意思是說他早知道啦?知道了為啥還派年羹堯去西藏?
十三說:這就是皇上的深意啦,放長線釣大魚,如果不放他走,就會引起他的懷疑,放了他走,剛好把朝中的這一撥給揪出來,一舉三得。
我總算舒了一口氣,看來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一樣,有的時候太過於考慮,以至於把自己的老公當成小孩子來待了。歷史上的雍正也不像是一個無所作為的人,他之所以能在位做那麼多事,也是因為一切大局都在他心中掌握吧。想到這裡不由得笑了。
待十三走後,哥哥留了下來和我說:皇上要動手了,年家樹大招風這次肯定是栽了,不過八爺、九爺、十爺那邊……,唉,明眼人都知道朝中這撥人是誰了,皇上現在只是想要一個證據,我真不知道如果真的確定了,皇上會怎麼處置?不殺永無後患,那些人也不是懂得感恩的東西,野心一直不滅,如果殺了,畢竟是親生弟弟們,讓後世的人們怎麼來說皇上?
我直嘆氣,不知道胤禛有沒有想過,萬一真的是老八他們,他要怎麼處置。
我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家爺你是知道的,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對兄弟動手,如果老八他們真的過份了,要怎麼做,咱們誰也攔不了,至於後世,隨他們怎麼說,愛說不說,那個時候胤禛都死了,咱們也成骨灰了,還怕他們怎麼說嗎?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對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