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成親吧,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呢,就跟著來京城幫著操心你的婚事,倒是頗有長兄風範,不想倒走到了我這個老婆子面前,哎,果然這老天要招了誰去,是擋都擋不住的。”
劉氏此時也回過神來了,聽母親這麼說,不高興的道:“娘是要活百歲的人,怎麼說這些不吉利的話,老爺就是招了別人,也不會招孃的。”
劉夫人只笑著搖頭,劉氏想到心裡的內容,氣得跟母親抱怨。
“原本我進門的那兩年還是好的,可不知後來是怎麼了,整日的就知道打架,再後來就是對女色傷心,他是走的武舉的路子,不好好養著,成日將心思花在那些個小妾身上算個怎麼回事啊,他是做大的,我一個外來的媳婦也不好說,只是遠著些就是了,好在相公是個明白人。”
劉夫人點頭稱是。“你是弟媳,怎麼好說那些,只管過好你的日子就似乎了。”
劉氏繼續抱怨:“哪裡只顧著我自己就能好的。您看,前年登州遭了難,長房是半點力氣也出不出來的,只能指著我們房裡,相公新官上任,哪裡都需要打點,這些年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傢俬都貼補了進去。這下可好,他一個人作孽。卻害苦了我們房。”
說起這個就牽涉到王家大爺的死因,劉夫人不好多話,只是想到那原因,也有幾分不舒服。繼而想到一事,問女兒:“這事可捂嚴實了,若是瀉出去一丁半點的,孩子們可算是毀了,半點也不能馬虎的。”
說起這個事劉氏也是一肚子的火,不過臉色卻是好看多了,對母親點頭,道:“這事我那公公婆婆還是知道厲害的,據說都病了半點了。整日關在屋子裡,只家裡一個老頭給送飯,別人是半點也不讓沾的。我們這裡也不知道,想來是捂嚴實了。”
劉氏夫人放心了,“這就好,不過往後可就苦了你了,當年我和你爹就是看中你嫁的是王家次子,不用管一大家子的糟心事。不想到頭來,該你逃都逃不掉。這也是你的命啊。”
劉氏委屈道:“一家子都是張著嘴要吃的人,相公每年就那一點點的俸米,連養活我和孩子們都不夠,勉強置辦的兩個莊子鋪子也是剛剛夠貼補家用,這下好了,又多了這麼些人,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不光以後王家二老的贍養問題要落到二房頭上,就是長房孤兒寡母的,不投靠兄弟,難不成還能讓他們去睡大街?劉氏歷來跟汪氏不對付,這下心裡又是氣憤又是高興,一時間矛盾非常。
“行了,你家裡既然出了這般的大事,那我也不留你多住幾日了,趕緊帶著孩子們回去吧,你府裡又每個主事的人,姑爺想來也是不清楚這種事的,家裡正是需要你的時候,就是不用你守孝,白事畢竟會耽擱好些事情,你心裡要有主意。”
劉氏知道母親說的是兒女的婚事,這次來上京真的有些打擊到她了,上京有頭有臉的人家,挑媳婦不光看人品樣貌,更要家世相當,她家一個小小的五品官員之女,只能嫁給那些庶子,這個劉氏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所以挑女婿方面就有些不順利。
不順利的何止是挑女婿,就是媳婦也是一樣的,人家倒是看得上兒子,可是話裡暗示的意思是要王明易成婚以後住在京城,除非她家老爺就職心中,不然就一直住在孃家,劉氏被氣得倒仰,她這是娶媳婦呢,還是將兒子送給人家做倒插門?
糾結了好久,經過母親和姐妹間的勸解,她這才想通了,乾脆還是在錦州找吧,一來離得近,想看就看,而來家世也相當,不會擔心女兒吃虧了去。
“哎,原本還說難得來一次,這次定要多陪母親些日子,看來是不成了,只不知道下次來上京會是什麼時候了。”
劉氏拉著母親的手撒嬌,劉氏呵呵的笑,慈愛道:“不用你來看我,我也好好的,你只要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