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季然走過去將衣袖翻上來,伸手把水池子裡的黃瓜拿出來抖了抖,準備削皮了涼拌。
但是他剛剛將黃瓜拿出來,就被楊舒接了過去。
楊舒捏著季然戴著鐲子的那隻手放在嘴邊親了親,他說:「大少奶奶還是好好休息,這些粗活就讓小的來做。」
「呸,瞎說什麼呢?」季然將自己手抽出來,臉上難免有點泛紅,他伸手指了指自己鎖骨下面的那個紅印問:「你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楊舒的臉色一下就變了,突然陰沉了下來。他抓著季然的手拉近了些,眼睛死盯著那個紅印子。
那樣子看得季然心裡咯噔一下,難道不是他弄的?那也沒有別人有這個機會了啊。
楊舒盯著看了許久,等到季然心裡越來越不安,這才將嘴巴在上面印了一印。他這才說:「怎麼早上弄上去,現在看就有點褪色了?」
季然又羞又氣,抬手就要打他。楊舒也不躲,只說:「你打我幾下,今天晚上我就加幾個。」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季然捏著他的臉使勁往旁邊拉,嘴裡問道:「你怎麼和以前一點也不一樣了!」
「誒,時代變得太快,我多幾個樣子,總有一款適合你。」楊舒抓住他捏自己臉的手又親了親。
季然哼了一聲:「淨說這麼些鬼話,還不是你每個樣子我都……」他頓了一頓,將喜歡兩個字咽進嘴裡,換成了「還順眼……」
「恩,承蒙少奶奶喜歡,你先出去坐會,我馬上就把飯準備好。」
季然嘆了口氣,說:「也不知道師兄到底到哪個地方去了。」
「總是不會出事的,你且放心吧。」
「他我倒是不擔心,師祖說了沒事便不會有問題,但是祝竹要怎麼辦。今天那小孩也不知道哪裡聽的這些,祝竹打他也是應該。」
談到今天打架的事情,楊舒閉了嘴巴,只應了一聲。
「寒谷洞君到底是什麼人,能教出這樣口無遮攔的徒弟來。」季然又冷笑了一聲。
「行了行了。」楊舒鬆開他,捏捏他的肩膀:「你出去陪豬豬坐會,估計學校肯定是有作業佈置的,要他先寫作業。」
「作業?這麼小寫什麼作業?」季然皺著眉問。
把小月季往門外面推,楊舒說:「你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結果等到楊舒把飯盛好,菜也端出來之後,發現季然拿著一本書看著一動不動。而一邊的祝竹坐得端端正正,指著那本書上說個不停。
「吃飯了。」楊舒叫了一聲,走過去將那本書從季然手中抽了出來。拿在手上翻了翻發現是一些算術題,前面都還好,後面出來了幾個帶叉叉的,楊舒咳了兩聲,將書隨手放在一邊。
「快吃飯吧。」
修仙就修仙,學什麼數學?難道要小孩子修算數禿頂道嗎?術業有專攻,這個學校就不懂嗎?還真把自己當凡人了。
三個人吃了晚飯,季然收拾碗筷。
祝竹就拿著那本書往楊舒跟前湊過去了,他翻開指著一道題說:「師伯講。」
楊舒看了一眼,發現是個解一元方程,還好自己參加新社會修真培訓的時候聽了課,除了那個英語實在不懂,別的還是會一點的。
拿了張草稿紙拿了筆,楊舒給祝竹講了一遍,又讓他自己算。這時候季然出來了,看見楊舒在給祝竹輔導,把桌子也收拾乾淨之後,便拿了衣服先去洗澡。
等他脫了衣服剛剛把龍頭開啟,便聽見門一響。
頭髮被水打濕搭在了眼睛上,季然閉著眼出聲問了一句:「楊舒?」
伸手將頭髮搭上去,又摸了一把臉上的水,就感覺自己被人抱在了懷裡。
「誒。」楊舒應了一聲,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