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牌?!
是,或不是?
可憐了位高權重的常部長,吃了癟卻不敢怒不敢言,憋得一張老臉通紅。
……
直到上了車,覷著他冷酷依舊的臉,連翹心中的疑惑更甚,他跟老爺子談了啥氣成這樣兒了?好奇心是有的,但彼此之間的疏離與冷漠,讓她沒勇氣去問。
還有,最主要的是,與她無關。
望著車窗外一一掠過的熟悉街景,心裡那壓抑不住的想法兒更熾烈了。
勇氣一旦積累,不說就會擴散,於是,她說了——
“火哥!”
“嗯。”
淡淡的,不冷亦不熱。
“我想請一週假。我這走得倉促,交警隊還有一些私人物品沒拿,還有,怎麼著也得給家人交待一聲吧?火哥,咱是解放軍,又不是土匪,成不?”
半晌,無語。
在她不抱希望的時候,只見他緩緩地解開了軍裝的領釦兒。
然後,一把撈她過來跨坐在身上,緊緊貼在懷裡就瘋狂的親吻,吻她的眼睛,吻她的眉心,吻她的唇,吻她的耳垂後那顆小小的硃砂痣——
小小的突起,每每一吻,她便顫慄,興許是習慣了,她也就不再抗拒。
小小的空間,一時間風流香豔。
良久,一吻方畢,他眼神變深,死死盯著她,眸含怒意:“大武,交警隊。”
大武是他的司機,小武是他的通訊員,一對雙胞胎,令行禁止,絕不多一句嘴。
連翹抿了抿唇,眼微眯,鬆了一口氣,可氣兒還沒嚥下去,腰上一緊,就被他結結實實地緊扣在懷裡,頭頂落下的聲音冷硬依然。
“喜歡啥車?”
“……?”仰頭,疑惑,首長思維太跳躍。
“給你買輛代步。休完假,在天鷹集訓回家也需要車。”
集訓有宿舍還要回家?禽獸——
連翹咬著唇,往後挪了挪屁股,緊貼的部位太灼人,她恨恨出口:“……蘭博基尼,瑪莎拉蒂。”
“好。”他並不在意她的挑釁。
心裡一窒,連翹懵了。原料想他是買不起的,一個解放軍大校軍官的津貼,哪能買得了幾百萬的跑車?何況這幾百萬的東西,說送就送——
不過,這些拿吃喝嫖賭當主流的官僚又怎會缺錢?她脫口嘲諷:
“貪汙?挪用公款?”
“放屁!”他雙眸驟冷,差點兒掐斷她的腰。
她哪裡知道,在如今的政體之下,像邢氏這樣的百年旺族,觸角又怎麼可能僅限於軍政,而不伸進商界呢?他是邢氏的長房長孫,邢老太爺還在世時就將橫跨國內外商界的帝豪集團移交給了他。明面兒上,帝豪由妹妹邢小久在打理,作為實際掌權人,細微末節他鮮少過問,只需決策大的行政方針。
淺笑,掀唇,她很沒出息的拒絕,人都是不知足的東西,物質刺撓神經,這次要了車,下次想要什麼?做人要坦蕩——
“火哥好有錢啊,不如送我一個奧特曼?”
車內氣氛驟降。
他陰沉著臉一言不發,連翹在他懷裡亦是一動不動。
終於,汽車停在城關區交警隊。
從他身上越過去,連翹迅速下車,抬手敬禮,就像第一次見面那麼微笑:
“首長再見。一週後,我會準時去天鷹大隊報到。”
邢烈火冷冽的目光微眯,十來秒後,一股無名邪火直衝腦門兒,對著她樂得屁顛屁顛兒的背影有些惱怒:“給老子站住!”
連翹一愣,回眸:“還有事兒?”
他微皺著眉頭,朝她招招手。
靜默兩秒,連翹走近車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