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死之事,尚要聽天由命,何況這等去留,又豈隨我意。十九年了,我也看得淡了……”
蕭雲飛心念飛轉之間,旋即出聲道:“玄霄,我幫你去找那三件寒器!”
身旁菱紗微微一驚:“雲飛?”她知此事定非尋常。說不定還涉及派中秘辛。見蕭雲飛輕易攬下此事,不覺有些為他擔心。玄霄微微苦笑,搖頭不語。蕭雲飛卻是堅定地點了點頭:“玄霄,你是爹和孃的師兄,要是爹在這兒的話,也肯定會管的!再說。就算你傷了人,被關在這兒這麼久。還不夠嗎?我已經打定主意了,讓我幫你!”
玄霄默然良久。徐徐說道:“你已這樣說,我再推託,未免顯得矯情。但此事絕非輕易,只恐盡你們幾人之力,也未必能成。如果感到困難,你們隨時都可反悔,我不會有何怨言。”又瞅了韓菱紗一眼,見她臉上神色不定,淡淡一笑。
蕭雲飛鄭重說道:“既然我已經答應你了,就絕不會再反悔!”玄霄道:“若有意幫我,可以穿過本派後山的醉花蔭,去往一處叫作‘清風澗’的地方。那裡隱居的兩位長老青陽、重光,應該知道何處能找到這三件寒器。報上我姓名。他們願意相助,自然是好,若是不願,也不必強求……”
蕭雲飛此刻助人心切,急於想救出玄霄,然後從他口中套問出當年的事情,當即道:“好,我這就去!”剛想離開,卻聽玄霄忽然說道:“且慢,雲飛,上回我問你,可是自小畏寒,你說沒有,此言不虛?”
蕭雲飛道:“我說不拍,便是不怕。”玄霄怪道:“這可奇了,以你的體質,本不該……”又問道:“你爹……他有沒有告訴過你什麼?”蕭雲飛搖頭。玄霄心下疑惑,嘆了口氣道:“無論如何,你氣色如常,應可修煉我所創的‘凝冰訣’,這雖然只是心法,並不能使功力一日千里,但時日久了,便可固你根基,令你修行事半功倍。”隨即將心法口訣傳給了蕭雲飛,蕭雲飛雖有些疑惑,但見玄霄神色鄭重嚴肅,便盡數記了下來,至於修不修煉,卻是兩說。
一旁的菱紗看得心癢癢的,不由問道:“這個‘凝冰訣’,我也能學嗎?”玄霄搖了搖頭,道:“不可,你性喜動,而修煉此功務必要意沉如水、心無旁鶩,於你並不合適,若是練了,反而有害無益。”菱紗有些失望,自言自語道:“唉,算了……那我還是跟著小紫英學功夫好了。”她嘟囔的聲音並不大,玄霄卻聽得清清楚楚,問道:“慕容紫英?夙瑤命他來教你們?”菱紗道:“是啊,掌門原本想讓其他人做我們的師父,可那人又正好下山,這才換了紫英……”
玄霄微微冷笑:“下山去了?夙瑤這推託之辭未免太不高明。十九年不見,還是如此水平。”菱紗當即抱怨道:“掌門實在有些小氣,山下有個村子沒水了,我們想找她借那水靈珠用一下,她都不肯……”
玄霄“哦”了一聲,嘆道:“你這丫頭,當真是初生牛犢。要知道水靈珠乃是瓊華派至寶,依夙瑤的性子,她如何會輕易拿出?”
蕭雲飛冷哼一聲道:“我就不相信,她憑藉一顆水靈珠就能擋住妖界的侵襲。”他抱怨了幾句,問道:“對了,玄霄,紫英說馬上會有妖界飛來這裡,那個妖界是什麼級別的存在?”
玄霄兩道長眉陡然聳起,眼中精光閃爍,仰天長嘆:“十九年了、十九年了,妖界果然又來了啊……十九年前,我的師父,前代掌門太清真人正是被妖界之主所害,此仇不報,瓊華派何以雪恥?!”雙拳緊握,心中激憤可想而知。
菱紗聽他提起十九年前那場大戰,心有餘悸,感嘆道:“怪不得……掌門還有紫英,提到妖界都那樣小心戒備,妖怪那麼強,我們又怎麼贏得了?”玄霄哼了一聲,巍然道:“那也未必,辦法還是有的,卻要看天意是否能成了……”
蕭雲飛道:“我們先去找長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