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安,然而以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開口道:“請皇后娘娘恕罪,皇上口諭,任何人不能進入麟昭宮。”
“若是本宮,皇上必定不會怪罪,讓開!”寒若喝道。
“皇后娘娘。”幾人絲毫不肯退讓,道:“皇上特別交代,尤其不能放皇后娘娘您入內,請娘娘見諒。”
寒若聞言倒吸了一口氣,如此說來,宮訣凊已經知道自己會來向他求情,難道他也知道了自己與謹冰的關係嗎?心神大亂,面上卻不肯表示出分毫,也不理會幾人轉身便傲然離去。
坐在肩輿上沉思片刻,寒若對思瓏吩咐道:“立刻召來子翩四人,連同帶我屬下精兵五百來,我要親自去天牢看謹冰!”
思婉在一旁勸道:“娘娘,皇上若是因為發現您與六爺的關係而要將六爺論罪的話,您在這種時刻帶兵前往,豈非落人口實?”
寒若面如冰霜,開口道:“即便如此,我也非去不可。”看她神色堅決,思婉深知無法挽回她的心意,只能低頭跟在一旁。
寒若下令改道直往天牢,不出片刻,子翩四人便帶著五百精兵趕來,一行人浩浩湯湯便往天牢而去。
目光重新轉回麟昭宮,張悠輕聲上前稟告:“皇上,皇后娘娘帶著五百精兵親去了天牢。”
宮訣凊面色冷漠非常,聞言深深閉眼,呢喃道:“果然如此嗎?”沉默片刻,開口吩咐:“傳我的令,不用阻攔了。就讓他們見最後一面。”
“是。”張悠得令悄然退下。
那邊廂,天牢獄監哪裡敢攔帶著兵馬的寒若,寒若立刻長驅直入,讓一眾人等都守在外面等候,自己一人進入。牢頭引著寒若到了關押謹冰的地方之後,便忙不迭的退下了。
寒若走到謹冰面前,望向他,只一晚,他的神色就變得這樣憔悴,哽咽著正想開口,謹冰卻已經劃開笑容,搶在她之前說話,“別怕。”
聽他這麼說,寒若頓覺所有委屈與不安一時之間全部湧上心頭,撲到謹冰懷中,放聲大哭。
謹冰伸手緊緊擁抱住她,笑道:“又不是小孩子了,哭什麼。”
“我…”寒若哽咽著捶打他,哭哭啼啼道:“我不敢想,我不敢想,沒有了你我該怎麼辦!”
宮謹冰長嘆一聲,緊緊抱著寒若,伸手一下又一下的撫著她的背,竭力安撫著她的情緒。寒若很快便止住哭聲,紅著眼睛望著謹冰。
“你太莽撞了。”見她安靜下來,謹冰開口就是教訓,“你聽聞我被捕,就應該無動於衷,穩坐關雎,本來宮訣凊就不會有你我相交的確鑿證據,只要你不動聲色,他就不能證實你我關係。謀反這麼大的罪名,是不會這麼快就能坐實的,時間一拖,到時候朝中大臣與我母后還有我母家勢力逼迫,宮訣凊或許還能放過我。但是你如此一來,縱然是傻子也能想到你我關係,宮訣凊是何等聰明的人,他豈能再容我?你可知他此次為何如此盛怒,用這般莫須有的罪名將我下獄?我想來,他必定是猜到是我逼你滑胎的。”
“我!”寒若知道自己這次行動確實輕率,可那是因為是謹冰!正想開口辯解,方才還一臉痛心疾首的謹冰臉上忽然劃出了深深的笑容,重又將她擁入懷中,道:“可是那是因為是我。我知道。”他說著說著,不自覺地笑得很甜蜜,“你若不如此衝動,我又怎知你心中原來如此著緊我。”
寒若聞言破涕為笑,輕捶他胸口,嗔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宮謹冰收回了那抹笑容,的確,真的到了很嚴峻的時刻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實答我,這個問題,事關我的生死。”
見他神色從未有過的嚴肅,且話語中還牽扯到了自己的生死大事,寒若也不覺變得緊張起來,“你說,我一定老實回答你。”
“我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