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是搬點小家電都累的她氣喘吁吁的,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
一邊幽怨地嘆氣,還得抱上被褥床單枕頭跟上去。
顧銘謙擺好床,轉身沒看到人,只有疊的很高的灰藍色格子的被褥,把人都擋完了,他一口氣提起來,忍了又忍才沒吐槽,他就沒見過這麼笨的,非得要這麼多東西一塊拿?多跑一趟又不會斷腿!
把被褥從她手上抱過來,沒好氣地說,&ldo;現在都七月了,你給我蓋這個?&rdo;
衛詩繼續很無辜的表情,&ldo;可是客房裡都是這種被子啊,而且晚上真的很涼,被子薄了很容易著涼的。&rdo;
&ldo;……&rdo;
衛詩把床單鋪好,枕頭放上去,又問道,&ldo;您要洗漱了嗎?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去我房裡洗吧。&rdo;
涼幽幽的目光又落在衛詩臉上,頓了頓,顧銘謙淡淡地&ldo;嗯&rdo;了聲。
她都不介意,他介意什麼!
再說這麼熱的天,能不洗?
顧銘謙洗完澡,照舊把髒衣服交給衛詩,就準備去睡覺,衛詩叫住他,&ldo;顧先生,要不要幫你換藥啊?&rdo;顧銘謙不加考慮地就要回絕,可看到她純澈的眼神,在煩悶的夏夜裡如一汪幽泉般蠱惑著他,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就變成&ldo;也好&rdo;。
也好?
好像他多委屈似的!
要不是一個人待著會害怕,她才沒那個閒心呢!
拿了藥箱出來,看到顧銘謙已經脫好了衣服在等她,她下意識地閉了下眼,她一個還沒談過戀愛的姑娘家,老是看人家脫的精光光的,會不會長針眼啊!
顧銘謙背上的傷基本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用再貼創可貼,也就胸前的傷,估計有點懸。
畢竟還是有點小尷尬,衛詩深吸著氣,給自己打氣,安慰自己:離他越近,陽氣越盛!
待坐到他對面,都不及去心猿意馬,一眼看到他胸口上的傷已經化膿,衛詩立刻想到什麼,脫口說,&ldo;顧先生,您怎麼洗澡呢!您傷還沒好呢!&rdo;
顧銘謙一頭黑線地看她,不是她邀請他去洗的?
衛詩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口誤,訕訕地笑,&ldo;我的意思是,您還有傷,不能跟平時一樣直接沖水啊!我以為您知道只是用清水擦一擦呢!您這樣不覺得難受嗎?&rdo;
顧銘謙這才低頭去看,很是不以為然,這點小傷,本來連上藥都不必,若不是……他才意識到,其實那個時候,在他自己尚未察覺的時候,就已經對她動了心思。
一見鍾情?
多可笑!
衛詩嘟囔了幾句,利索地找出生理鹽水幫他沖洗傷口,仍是習慣性地說了句&ldo;會有點疼,您忍著點&rdo;,顧銘謙扯了扯嘴角,然後,皺起了眉,竟然真的有點疼!
大約是聽到了顧銘謙輕微的吸氣聲,接下來的動作,衛詩更輕柔了,生怕再弄疼他,她那麼專注又小心翼翼的表情,小巧的嘴不由自主地嘟了起來,很有幾分可愛,成功地轉移了顧銘謙的注意力,除了藥水味,他竟然還嗅到絲絲縷縷的清香。
她還沒有洗澡,不會是沐浴露的香味,也許是洗髮水,也許是抹在臉上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可能是香水,也有可能,是她的香味。
夜色,果然迷離。
惹人遐想。
衛詩很快就換好藥,貼好紗布,抬頭嚴肅地叮囑他傷口不能再沾水,不能再那麼任性地沖澡!
顧銘謙臉色一凜,神情緊繃繃的,衛詩看在眼裡,暗暗撇嘴:好心全當驢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