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散發著濃烈殺氣的強壯男人。男人的臉上滿是傷疤,而就算是進入冬季了。他依然只穿著一件背心。在他裸露的肩膀上,盤踞著兩隻下山猛虎。從背心的領口,隱約還可以看到一個碩大地龍頭。
那男子一走進審訊室,先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遞了一根給胖署長,一邊向著胖署長擠眉弄眼地調笑著:“我的署長大人,您最近好像又胖了不少啊!最近心情不錯嘛!”
查理抖了抖那身肥肉,很艱難地露出了個笑容:“大虎。你只要讓你們福溢興的兄弟們少弄點事的話,我恐怕會更高興。”
“大虎?福義興?”大暴牙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急忙抬頭,喉頭不斷顫抖著,終於擠出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大虎?難道,您就是九龍福溢興的當家坐館,笑面虎?”
“澳門仔!還不錯嘛,總算還知道有我大虎這號人物。我還以為你們澳門幫早就忘了我們福溢興呢?”那男人冷笑著瞄了暴牙兩眼,接著向我張開了懷抱:“我親愛的凌,我們好久不見了!”
“給我死開去,要抱去抱你的相好!”我一腳將他踢開,笑罵道。這傢伙叫鄭雄,以前和我讀同一家貴族中學地。他的老爸是香港的珠寶大亨鄭雲貴。可惜這傢伙在中學的時候,看了鄭伊鍵的蠱惑仔後,竟然跑去混黑社會。差點沒把他老爸給氣中風,也算這小子運氣,不知怎麼的,竟然給他混到了香港老牌幫會九龍福溢興的二路元帥,當家坐館。竟然還給這廝打出了九龍笑面虎的綽號,這傢伙可以算是我們這班二世祖中極其另類地一個。
鄭雄笑著躲開了我的前踢,卻正好看見了我那隻吊著繃帶的右手。“操,你媽的。竟然敢廢我兄弟的膀子!”還沒等我解釋。鄭雄雙眼一紅,兩三步上前。將暴牙踹倒在地。
等到鄭雄又將暴牙踢了幾腳以後,我這才慢吞吞的喊道:“鄭雄,你停一下。我這手是早上上班地時候弄傷的,跟他沒關係。”
“是這樣啊,你不早說!”鄭雄悻悻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回了我身邊,斜叼起了一根香菸。
看著暴牙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我也懶得去說什麼,直接向沈律師點了點頭。
“蓬!”沈律師將那口黑皮箱放在了桌子上,開啟了皮箱。裡面,是一碼碼疊放整齊的嶄新鈔票。沈律師又從西裝裡掏出了一份協議,一併放在了桌上:“這箱子裡是五十萬港幣,只要你以債權人身份,把這分協議籤一下,這五十萬就歸你了。”
暴牙似乎還沒從剛才的強力打擊中清醒過來,昏昏沉沉地腦袋一搭一搭地,絲毫沒有回應的意思。
“操!”鄭雄用拳頭重重錘打在桌面上,大聲怒吼道:“你小子不要給臉不要臉。你們澳門幫這次沒有提前招呼我們,就在我們福溢興的地盤上鬧事,完全就看不起我們福溢興。要不是看在凌的面子上,我他媽一早就把你們幾個拉去填海了。”
“鄭雄,鄭雄,你這麼大聲幹什麼!人家畢竟是從澳門過來的,我們也算半個主人,不能這樣怠慢客人啊!”我假意將鄭雄勸到一邊,走到了暴牙地面前蹲了下來,很誠懇地對他說:“牙哥,我是個文明人,不懂你們道上的那些打打殺殺地規矩,我只知道,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錢絕對能夠解決這一件事情。當然,如果你實在不想答應的話,我也不勉強。放心,我這種文明人是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會請署長把你和你的幾個弟兄們都放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真的!”暴牙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他似乎看見了黎明的曙光。
鄭雄見狀,叼著香菸,扇了他後腦勺一巴掌:“真你媽個頭啦!你這個暴牙仔,我今天明著告訴你。現在門外都是我福溢興的弟兄。今天你們澳門幫撈過界,我們福溢興本來就沒打算善了。既然你不打算給凌面子,那我也就沒什麼顧忌了。你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