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筃只覺著腦中有些迷糊,可自從回來後許多事多少都有些了不同;遇上的多了,便也習慣了。現在細想一想,上一世裡姜哲似乎根本沒去過五皇子身邊兒當過什麼幕僚啊!
心中輕嘆一聲,便又跟來人說起其它的事來,過了會兒來人告辭,自己方歪在榻上,只等晚上白安珩回來再細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正等著人,忽聽外頭有人忙忙的跑了進來,到門口兒不知跟夏荷低聲囑咐了些什麼,沒一會兒就叫夏荷臉色有些不大好看的走了進來:“二奶奶,夫人說今兒晚上就不必過去用飯了,讓二奶奶只管好生養著身子。”
“怎麼了?可出了什麼事?”
夏荷看了她兩眼,方低聲道:“二太太……早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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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鏨今日回來的早,比起自家那兩個但凡當差、就要在皇上身邊兒耗上一整天的兒子,這個當老子的可就輕鬆自在得多了。
只是人回了家,身邊兒卻又一如既往的圍上了一隻蒼蠅、且這隻蒼蠅的個兒頭還有些大……不,哪裡是‘有些’?也就比頭豬小些有限!
斜了那個一臉焦急神色的弟弟,白鏨悠然無比的端起了一盞茶來,用蓋子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抿吶、抿吶、抿的,直把白洌У幕鴝伎烀虺隼戳耍�揭渙巢鏌煳薰嫉牡潰骸罷饈攏�匣卣�呂鍤蹦悴皇撬擋槐匚曳咽鋁嗣矗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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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這兩個月的功夫,自己不知往將軍府上送了多少好東西、遞了多少貼子,卻全都如石沉大海一般——他直到這會兒才隱隱想明白,好像、似乎、大概、可能……也不是自己之前想的那麼一回事?
那人家又為什麼白送自己家兩個丫頭呢?
可時到如今,既然人家將軍府不理自己,自己便只好厚著臉皮再來磨自己哥哥了。
正欲張口再說,忽聽外頭雜亂一片,就見個小廝一頭汗的跑了進來,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就道:“老爺,咱們太太、太太早產了!”
二人都是一愣,這小廝說的急,也沒叫到底是幾老爺,可說到早產,那就只有白洌Ъ業哪俏渙耍�
白鏨一愣,隨即臉上一沉:“到底怎麼回事?”這才剛六七個月的身子,怎麼會早產?她不是天天在家裡“修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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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廝也不知是真傻假傻,哭喪著張臉道:“剛才少爺扶著太太在院子裡面溜達,也不知兩人說了什麼,少爺就推了一把,太太摔到地上,就、就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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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珹人坐在屋中,臉上一片的陰晴不定。什麼下藥、用香的問了一大串兒,他懶得費事、又沒那個耐心法兒,想直接拿著墮胎藥給自己老孃灌吧,又有些說不過去。
今兒個本只是想打著套近乎,好叫老孃不起疑的吃下自己送的加過料的點心的意思,可沒想到,才幾句話不到,她就又嘮叨起了叫自己好好上進,以後也好讓自家兄弟拿著自己當榜樣的話來。
誰要上進?誰要當那不知打哪兒來的混賬孩子的榜樣?又不是我兒子,我管的著麼?!
心裡一氣,就把人朝邊兒上的樓梯推了過去。
他本想著,不過是摔上一下子,最多是碰了胳膊腿兒的,頂天是摔折了哪兒?最好把孩子也一齊摔掉。可哪成想,她倒下去了,下頭那血也就跟著流下來了……
那一大片的鮮血,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