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出了御景院。
一天的時間,尚早,容恩出去後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如果真按南夜爵說的,那媽媽怎麼辦?她是斷然不會住進御景苑的,這個本就殘缺的家,再也經不住這般風吹雨打。容恩站在市中心的廣場上,那兒,有成群的白鴿展翅飛翔,她抬起頭,可,她卻是怎麼都飛不出去的。
陽光交織在頭頂,有些刺眼。
裴琅正攜著女伴從精品店出來,他站定在馬路邊,目光穿過斑駁的影子落在那抹白色的身影上。容恩就坐在噴水池邊,她垂著頭,可脊樑還是挺得很直,頭頂,太陽照下的光暈在團團散開,裴琅只覺得,他生命中的晦暗,似是被照亮了。
“你先回去吧。”
身邊的女伴聽到他這番話,有些吃驚,“裴公子……”
嬌膩的嗓音再加上手裡撒嬌的動作,她不信男人不丟盔卸甲,裴琅目光定向遠處,將手臂抽回來,冷冷道,“想買什麼自己去買,再煩我,你今天這趟可就白跑了。”
女子見識過他的翻臉不認人,只得悻悻收手,再說,只要有他這句話,今兒想買什麼還是能如願的。
容恩靜坐在那,時間久了,便同雕塑似的,耳邊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音,她沒有當回事,可對方卻鍥而不捨,容恩抬了下頭,就看見裴琅側著頭,正對她笑。
男人示意她上車,容思起身來到他車邊,“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
“喂,”他的手穿過車窗,拉住容恩纖細的手腕,“我記得,你還欠我頓飯,你不會又想賴賬吧?”
裴琅的掌心很溫暖,將她小小的手包裹在裡面,古銅色的健康膚色同她的白皙形成鮮明對比,容恩輕掙扎下,可對方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好,我請你,但這次我來付賬。”她不想欠著別人,儘早還清是最好。”
裴琅這次沒有帶她去什麼大酒店,而是就近選了家環境優雅的西餐廳,門口的蘭花開得很好,白色的花瓣迎風鋪在路上,有種凋零後的美麗。
容恩選擇靠窗的位子坐下來,裴琅點完萊後視線便自然落到她身上,白色的新款chnistiandion,方才的女伴也買了件,他知道是價格不菲的。而他所認識的容恩,雖然只有幾面之緣,但似乎從未見她穿過這樣的奢侈品。
裴琅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將斟好紅酒的酒杯遞到容恩面前,她伸出右手接過去,卻並沒有喝一口。
“怎麼了,有心事?”
容恩笑了笑,何時,她心裡的事已經藏不住,全表現在臉上了?
“富人區的那個方案,進行的還順利嗎?“容恩一貫的神色這才變了下,有些訝異,“你怎麼知道?““只要我想,就沒有我能知道的事,“裴琅輕啜口紅酒,那雙眸子忽然變得透亮,“容恩,你為什麼不離南夜爵遠遠的,不怕越陷越深嗎?”
容恩心口一窒,低頭睨著杯中紅豔的色澤,“怎麼離開?我只是個無權無勢的尋常人,南夜爵動動手指頭,就能將我的生路全部堵死。““我可以幫你。”男人的話,很平靜,卻在容恩心中漾起一圈不小的漣漪,她咻地抬頭,見他笑著,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你?”
其實,她早就想到了,只是她和裴琅不熟,“你為什麼幫我?”
“我可以幫你躲起來,不過,時間可能會久些,要等到南夜爵垮臺後你才能重見天日,想試下嗎?”
“南夜爵,垮臺?“那樣隻手遮天的男人,會有那麼一天嗎?
“對,”現在還不是時機,裴琅目光灼灼,“我會讓人像保護證人那般保護你,所以,你不用怕,他始終是生活在灰色地帶的人,應該不敢明搶。
容恩陷入猶豫,那樣的話,等於也失去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