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徵拿著打火機走到禮花面前,蹲下身想放禮花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很危險,走幾步跟寧遠徵說:「要不然還是算了,看起來很危險的,你也別放了。」
溫彥說這話的時候,往前走了幾步,跟寧遠徵之間的距離很近。
寧遠徵眨了眨眼,微笑著說:「沒事,別怕,你往後退一點。」
溫彥還站在原地擔憂地看著他。
寧遠徵乾脆也不勸了。
他拿著打火機,點燃引線。
「呲呲」的火花聲從引線的地方傳來。
溫彥膽子小,聽到那個聲音就害怕的僵住了。
寧遠徵輕笑了片刻:「小彥,趕緊走。」
溫彥的聲音有點顫抖,「走去哪裡?」
寧遠徵不再說了,直接伸手拉著溫彥帶他離遠一點。
溫彥第一次親眼看到別人放禮花,看的怔住了,目不轉睛。
「砰——!」的一聲巨響,禮花在半空中炸開,描繪出絢麗的七彩顏色。
而寧遠徵拉著溫彥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溫彥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察覺的原因,也一直沒有掙脫,僵硬的任由寧遠徵拉著。
禮花開得很美,映照的溫彥臉上都是彩光。
氣氛非常和諧美妙,但溫桓那邊格外硬氣的,特別破壞氣氛的,放棄了鞭炮。
鞭炮的聲音就如同樂器裡面的嗩吶,聲音一出,別的聲音都別想聽到。
寧遠徵原本想跟溫彥說什麼,但話語剛起了個頭就被鞭炮聲轟成了渣渣。
寧遠徵眯起眼睛看著溫桓,在想對方是不是故意的。
鞭炮的聲音實在很大,溫彥有點受不了的皺起眉頭,想伸手捂著耳朵。
寧遠徵眉毛一挑,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搶在溫彥捂著自己耳朵前幫忙捂住。
溫彥沒有戴耳套,耳朵有點冰,被一雙戴著皮手套的手捂住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身後那個明顯的alpha氣息,那個帶著冰涼木蘭味道的資訊素,鑽到他的腺體裡,他的身體裡。
他僵硬的不行,連呼吸都變得急促,想掙脫,但不知道怎麼的還是沒有掙脫。
就是隻能任由寧遠徵幫他捂著耳朵。
他耳邊是有些模糊的轟隆鞭炮聲,明明應該有些吵,但此時他卻覺得那個鞭炮聲離他很遠。
冬日的夜晚,他跟寧遠徵站在熱鬧的長街上,周圍的熱鬧和喧囂離他遠去。
長街的燈火漸漸變得模糊。
他感受最清晰的是寧遠徵捂著他耳朵的那雙手。
手的熱度彷彿可以透過皮質的手套傳到他的耳廓上。
燙的他臉都紅了。
鞭炮聲很快就消失了,寧遠徵卻沒有立刻鬆開他的耳朵,反倒是湊近了他輕聲問:「耳朵難受嗎?」
溫彥口罩下面的臉紅的不像樣子,他說不出話。
寧遠徵沒有等到他的回答,輕笑了兩聲,嘴唇似是不經意的他的帽子。
很輕很輕,輕到他只能感覺到帽子輕輕的震動。
是一個,隔著帽子的吻。
明明應該沒有感覺的,但溫彥卻覺得被寧遠徵碰過的帽子都帶著木蘭的氣息。
深遠悠長。
寧遠徵緩緩鬆開他的耳朵,笑著說:「小彥,我約好了,初三一起去滑雪,早上我去接你,你什麼都不用準備,那邊都有。」
「好。」溫彥說。
周圍人來人往,不少拿著手機的年輕人,有幾個人彷彿看到了他們,在注意他們這邊。
溫彥忽然想起個事情,「會不會有人認出你來?」
「應該不會,我穿得這麼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