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醒來就好,等多久臣妾都願意。”
沈安容不知為何,是被躺在臥榻上的蕭瑾瑜觸動了,還是此情此景下,讓人忍不住,沈安容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容兒,朕從沒想過,此生會對你這般深情。朕有時就在想,若是當年朕未曾多走幾步去了那海棠林,沒有瞧見你蹲下撿著落花的模樣,如今朕與你,又會是如何。”
蕭瑾瑜目光從沈安容身上移開了。望向了遠方,開口淡淡的說著。
“皇上,一切皆由上天註定安排,既然那日在海棠林,臣妾有幸與皇上相遇,這邊都是上蒼的安排,臣妾不信緣,但是臣妾信命。”
沈安容開口應了一聲,眼睛始終未曾從蕭瑾瑜身上移開過。
“是啊,信命,朕也信命。”
蕭瑾瑜輕笑了一聲,開口接著說了一句。
“容兒可還記得朕曾經帶你出宮一事?那是朕此生最難忘的回憶。”
“臣妾自然是記得。臣妾也永生難忘。”
沈安容跟著應了一聲,蕭瑾瑜又笑了笑。
“朕從來未曾想過,有朝一日會做出那些瘋狂的舉動來。容兒,你可知,你在朕的心中……是與她們不同的。”
蕭瑾瑜又說了一句,聲音很輕。讓沈安容一時有些摸不準他究竟是因著身子太虛弱,還是想到了什麼。
如今沈安容聽著這些話,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方才收回去的眼淚,又有些要掉出來的感覺。
沈安容低下了頭去,不想讓蕭瑾瑜瞧見自己那般。
“皇上,臣妾心中都知曉,全都知曉。”
聽著蕭瑾瑜的咳嗽聲,沈安容心裡一緊。
“皇上,皇上您先歇著臣妾先去將王太醫請進來。”
沈安容說著,急急忙忙的起身往外行去。
蕭瑾瑜躺在榻上,看著那個急匆匆走出去的背影,終究還是扯了扯嘴角。
沈安容將王太醫和李德勝的人皆喚了進來,二人進來,看著躺在榻上的文瑄帝,睜著的雙眼,都有些激動。
李德勝直直走了過去,“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皇上,皇上您醒了……”
“李德勝,你這是作何,朕好容易才醒來,瞧著你這,彷彿沒有什麼欣喜的感覺。”
也難怪蕭瑾瑜這麼說,因為李德勝眼眶泛紅,聲音也有些哽咽。
“皇上恕罪。奴才該死,都怪奴才。”
李德勝一聽,趕緊開口請罪,臉上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來。
“罷了罷了,起來吧。”
蕭瑾瑜看著他,平靜的說了一句。
讓李德勝扶著微微坐起來了些身子,蕭瑾瑜看了一圈。
“皇上,嫻姐姐方才回去,臣妾想著有臣妾一人在這裡守著皇上便可,後宮中還需嫻姐姐打理著,於是便叫嫻姐姐先回去了。”
沈安容以為蕭瑾瑜在看常佩玖為何不在,因此開口解釋了一句。
“容兒,朕突然想喝你雍華宮裡沏的果茶了。”
蕭瑾瑜看著沈安容,淡淡一笑,說了一句。
“好,臣妾這就去給皇上沏些來,皇上您稍等。”
沈安容應了一聲,便趕緊退了出去。
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來。蕭瑾瑜才收起了臉上的笑意。
王太醫趕緊湊上前,替文瑄帝仔細瞧了瞧。
瞧著王太醫的面色,蕭瑾瑜心裡其實已經有數了。
王太醫艱難的抬起了頭,看向了文瑄帝,搖了搖頭。
而後轉過身,一步一頓走了下去。
李德勝跪了下去,因為他也瞧見了王太醫方才的動作。
“皇上,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