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婉並沒有即刻免去她的禮。而是不輕不重的開口,悠悠的問道。
宋金玉知曉,今日前來。蕙貴妃定不會對她笑臉相迎的。
在來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這時,心裡倒也不覺尷尬。
“還望蕙貴妃娘娘恕罪,嬪妾平日裡甚少來娘娘這裡請安,嬪妾是私心想著娘娘您整日打理著後宮,必是忙碌疲累。更是不敢輕易來打攪,還望娘娘莫要怪罪嬪妾才是。”
一句話說的林燕婉面色緩和了些,語氣略微溫和了點。開口應道:
“文貴儀無需多禮,起身吧,本宮哪裡有什麼勞累的。後宮諸事皆是皇后娘娘操勞,本宮也未做得什麼。”
宋金玉緩緩起了身,在玉兒所搬的軟凳上落了座,而後開口應道:
“後宮之中有蕙貴妃娘娘,就連嬪妾都覺著安心了幾分。”
雖然知曉宋金玉話裡並無幾分真。
但是,哪個女人敵得過這般的言語。
林燕婉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些。開口說道:
“平日裡倒不曾瞧出來,你竟是個這般會說話的。”
宋金玉也跟著輕聲笑了笑,看著現下的場景,兩人彷彿真的一直這般親密似的。
瞧著蕙貴妃的面色,宋金玉思慮了一番,而後開口說道:
“蕙貴妃娘娘。嬪妾幸得了些瓊臺的新鮮瓜果,便想著能來獻於娘娘一些,謝過娘娘平日裡的百般照顧。”
宋金玉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似是發自內心一般。
林燕婉也不說別的,笑吟吟的應著:
“本宮這裡也不缺什麼瓜果,文貴儀無需這般,便留著自己用吧。”
宋金玉這般心思的人,怎能聽不出蕙貴妃話裡的不屑。
她貴為庶一品貴妃,又是聖上萬般寵愛的。有何新鮮的哪個不是第一個送到裕英宮來。
不過,這瓊臺的水果,那可不是一般能享用到的。
於是。起身微微福了福身,從巧慧的手中接過食盒來。
放在桌子上,開啟了蓋子,將其中的瓜果拿了出來。
“娘娘您瞧,這金芒嬪妾特意打聽過,緩解疲勞,安心養神最為上佳,嬪妾的一點心意,還望娘娘莫要嫌棄。”
林燕婉有些微愣。這金芒,她只聽聞過,卻從未曾見過。更別說吃過了。
因著這金芒獨特,只有在瓊臺才可生長,而瓊臺離著京都十分遙遠,即使這金芒運來了,怕也是腐爛不堪了。
有些意外宋金玉是從何處得到的,林燕婉探究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
宋金玉知曉蕙貴妃眼裡的懷疑與不解,笑吟吟的開口:
“家父從商,時常四處走動,此番去了瓊臺。特帶了些金芒託人給嬪妾送進宮來,嬪妾私心想著娘娘日日為後宮操勞,怕是最需這金芒來調理身子了,也未曾向娘娘稟報,便直接來了。”
林燕婉輕笑了一聲,吩咐玉兒收起了食盒,開口應道:
“你倒是個有心的,此番本宮便收下了。下一次再來本宮這裡,來便是了,無需這般拘於禮制。”
“嬪妾知曉了,多謝蕙貴妃娘娘。”
宋金玉低頭,微不可見的笑了笑。
也不再多在裕英宮內停留,便起身告了離。
待到宋金玉離開以後,林燕婉收起了嘴上的笑意。
宋金玉今日前來,她可不認為是單純的為了送些金芒來的。
怕是多的是一種示好,前些日子在南山冬獵時,她本就惹了自己的不悅。
且怕是……更多的是因著她與沈安容有些什麼彆扭了。
想到這裡,林燕婉冷冷的笑了笑。
想來,沈安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