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昭儀娘娘萬福金安。”
南宮青婉低首福身開口請安道。
“妧貴姬妹妹今日怎一個人前來,身邊也不帶個伺候著的人。”
沈安容看著南宮青婉一個人隻身前往,開口問著。
這時,一旁的蕙貴妃也開了口:
“本宮之前瞧著妧貴姬身邊整日就一個宮女伺候著,幾番勸說過給她再指派幾個得用的宮人去,不想竟全被妧貴姬拒了。”
南宮青婉看了一眼林燕婉,並未應下她的話,而且朝著沈安容又福了福身,開口回道:
“嬪妾謝過熙昭儀娘娘掛心,姬漪今日身子有些不適,嬪妾便命她在展瀾樓內歇著了,娘娘也知曉,嬪妾向來不喜身邊那些多的人跟著,一個人也是無礙的。”
對於南宮青婉說的這個,沈安容倒是知曉。
從她來到這裡,一直到成為後宮的一位主子了,身邊也一直都是姬漪那一人。
於是點了點頭,開口應道:
“那妧貴姬便起身坐下吧,有何需要的儘管來找本宮便是。”
蕙貴妃瞧著沈安容與南宮青婉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說著,絲毫沒有人回應自己方才所言。
心裡有些惱怒,且聽著沈安容的話,“有何需要的儘管來找本宮便是”?
莫不是沈安容以為自己誕下這三皇子後,就成了這後宮之主。
林燕婉心裡有些可笑的想著,如若照沈安容這般下去,要不了多久,不需要她出手,第一個容不下她的,便是皇后娘娘了。
正想著,便聽見門外張祿全的聲音。
“皇后娘娘駕到?”
一眾人全部起身,低首向皇后娘娘行禮。
皇后緩緩走向上首落了座,眼神兒掃了一眼規規矩矩跪著的眾人,滿意的笑了笑,才開口:
“好了,不必多禮,都起身吧。”
沈安容當然感覺到了皇后刻意的停頓,她這般過了一會兒才免去眾人的禮,不過是再無聲的提醒著大家。
雖說今日是三皇子的百日慶,而自己又是三皇子的生母,但是,這後宮,還是掌握在她皇后的手中的。
這不過是在警醒眾人,莫要忘了這一點,而去巴結錯了不該巴結的人。
一眾人誰能不知曉皇后的意思,又福身謝了恩,才一個個的起身落座。
“本宮來之前,皇上曾知會過一聲兒,說今日朝務繁忙,等忙完了政事,皇上便會前來。”
皇后看著所有人都落了座,才緩緩開口說道。
坐在那裡的羅美清一聽這話,心裡才有些平衡了些。
看來這三皇子也不是多得皇上的寵愛,若是真的萬般喜愛,怎會因著朝務繁忙便不來這百日慶了。
此番來看,當初自己手中的二皇子百日慶時,聖上親自前來,那才是莫大的榮寵啊。
而其他女人與羅美清的想法並無他異。
本想著如此隆重的在交泰殿為三皇子滿百日設宴,眾人都以為這三皇子怕是聖上最疼愛的一位了。
如今瞧著,也不過如此。
說是政務繁忙,又有誰不知,這般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想來,今晚聖上是不會來了。
最上首的皇后看著底下這群人的神色,心裡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其實,聖上差人通傳她時,她也是有些意外的。
任誰都看得出聖上對三皇子的喜愛,怎的到了百日慶,竟已一個朝事繁忙便搪塞了去。
莫不是前些日子的寵愛都是做出來的戲。
再看向沈安容,臉上一點失望的神色都沒有。
其實,蕭瑾瑜來不來對她來說都不重要,是自己兒子的百日慶又不是蕭瑾瑜的百日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