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姐姐今日前來,想來是有旁的事同臣妾說吧?”
見著嫻貴妃沒說話,沈安容又開口問道。
“本宮這些日子裡,日日都在擔憂著你,昨夜聖上宿在長陵宮內,本宮試探性的詢問了一下,得到了聖上的允准,今日才得了機會過來,便是怕你會心思難平,如今瞧著倒也還好,本宮便放心多了。”
沈安容笑了笑,嫻貴妃彷彿一直還是知心姐姐一般的模樣。
若是今日換了旁的人對她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沈安容定會覺著那人虛偽矯情,會做戲。
然而嫻貴妃說了出來,沈安容心裡知曉,她是真的擔憂自己。
看了常佩玖一眼,沈安容給了對方一個放心的眼神兒,才開口繼續說道:
“臣妾知曉嫻姐姐一直記掛著臣妾。嫻姐姐可知,此番臣妾是因食了蕙貴妃娘娘特地為臣妾準備的紅棗粥。而中了白玉散的毒。”
“熙妹妹說你是中了白玉散的毒?”
常佩玖顯然很是意外。
看來她還不知曉此事,那這些日子難道皇后都未曾傳過她去商議過麼?
嫻貴妃與蕙貴妃都有著協理六宮之權。皇后再獨斷也萬不會在面子上便這般專治的。
“瞧著嫻姐姐的樣子,彷彿並不知曉臣妾是中了白玉散的毒?”
嫻貴妃很是疑惑的搖了搖頭。
“皇后娘娘確是傳過本宮與蕙貴妃去過幾次鳳棲宮。皆是為了商議此事。皇上將此事交予皇后娘娘徹查,這一次瞧著。皇后娘娘倒也確是在仔細的查著。只是一直以來,皇后娘娘只是言語你中了劇毒,並未曾具體說過為何劇毒,本宮思慮著那左右是太醫的事。皇后娘娘不知曉倒也合情合理,便也未曾追問過。”
沈安容一時倒有些納悶兒了。
之前聽著文瑄帝話裡的意思,皇后娘娘明明是知曉自己所中之毒為白玉散。
那為何在嫻貴妃與蕙貴妃面前卻絕口不提呢。
這讓沈安容心裡更是對皇后娘娘的舉動多了一絲懷疑來。
“瞧著妹妹的神色,可是有何無解之處?可說來姐姐許是能幫助你上一絲半毫的。”
嫻貴妃看著沈安容的神色,就知曉她在想著些什麼,於是便開口問了她。
沈安容也沒有隱瞞。便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嫻姐姐,臣妾倒是覺著此事之中的皇后娘娘有些奇怪。”
嫻貴妃微微愣了一愣,按著說此事應該懷疑的第一人該是蕙貴妃才對,怎的沈安容會覺著皇后娘娘奇怪。
“依著本宮瞧著。皇后娘娘倒無甚特別的,倒是蕙貴妃,彷彿更讓人疑慮些。”
沈安容就知曉一般人第一反應都是想著是蕙貴妃所為。
只是沈安容的直覺,不知從何時起,蕙貴妃對待她的態度總是有些變化。
雖然不是很明顯,也不是對她有多少喜歡。
只是沈安容的確是能感覺得到。蕙貴妃對她的態度的變化。
“嫻姐姐是想著臣妾實在蕙貴妃的生辰宴上遭了不測。其實姐姐仔細想來,蕙貴妃的生辰宴是皇后娘娘一手操辦的。且那碗紅棗粥呈給臣妾之前。蕙貴妃娘娘已經向眾人言過那是她特意為臣妾準備的,莫不是在向著眾人宣揚她要加害於我?”
聽著沈安容的分析。常佩玖確實覺得有些道理,但是有件事她還有些疑慮。
“妹妹可還記得‘祛疤膏’一事?那膏藥中的白玉散可也是蕙貴妃吩咐人放的。妹妹可莫要忘記了。”
沈安容點了點頭,此事她當然沒有忘記。
“可是嫻姐姐。既然蕙貴妃娘娘已經這般用過一次,怎會還用同樣的法子?且蕙貴妃娘娘的生辰宴。怕是她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