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半步,你怎的就這般容易進來了?”
李書玄搭在帕子上的手微微抖了抖,開口言道:
“回娘娘,此事微臣也並不知曉,微臣不過是接著嫻貴妃娘娘的吩咐,便來了。不曾想門口的守衛並未攔下微臣。”
沈安容心裡不知為何,略微有些失落,但也沒再說什麼。
“不過微臣聽聞。昨夜皇上宿在了嫻貴妃娘娘的寢殿內。”
李書玄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沈安容一滯,隨即微微笑了笑。連李書玄都能瞧得出來自己的情緒麼。
罷了,左右他也不是外人。
想到這裡,沈安容又開了口:
“這些日子。都是吉祥出去替本宮取那些膳食,本宮即使出不去,也知曉,宮裡那些人是何樣的嘴臉,著實有些辛苦她了,你若是得空,也多關心著她些。”
李書玄一愣,一時不知該如何應下這話。
憋了半天,才開口應了一句:
“微臣知曉了。”
“本宮瞧著每次拿回來的膳食那般精緻。也不知吉祥是如何做到的,只盼著她未有受到什麼刁難便好。”
李書玄顫抖著手,將帕子收了回來。強裝平靜地應道:
“娘娘您是從二品的妃位主子,那些奴才怎敢怠慢了娘娘您,娘娘您多慮了。”
沈安容倒沒有在意到他話語裡的不自然。只是開口繼續說道:
“希望如此吧。”
宮裡的人是如何拜高踩低,她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便已經深深地體會到了。
因此,每日吉祥總是拿著菜色都不重樣兒的精緻的菜品回來,她怎可能不懷疑。
只是吉祥沒有主動提及,她旁敲側擊的問了許多次都無果,便也沒有再問過。
李書玄瞧著熙妃娘娘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其實,他一時有些不明白,每日德公公為何非要透過他的手將這些交給吉祥。
而且還不止一次的叮囑過他,莫要將此事言語出去。
弄得他被吉祥問了那麼多次,都不知該如何搪塞過去了。
不過,想到自己來到這裡的正事,李書玄端正了神色,開口說道:
“娘娘。微臣斗膽說上幾句,娘娘若是再這般不按著微臣的囑咐用藥,那微臣也要無可奈何了。”
沈安容一愣。一時有些尷尬,開口應道:
“本宮一直都是按著你的方子用藥的,只是遷至玉玦殿後,沒有在雍華宮那般方便,因此便服的有些不及時了。”
“娘娘每日如何用藥的,微臣都從吉祥那裡聽聞了。微臣逾越,還望娘娘日後莫要再尋了這般那般的由頭不用藥。”
李書玄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
這一下說的沈安容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倒也不是她不願意服藥,只是那些藥每日用上三次,每次還要嚴格的控制的煎。
這玉玦殿內不比雍華宮,且現在身邊就他們三人伺候著,沈安容的確是不願再那般麻煩。
而且她覺著,之前身子不適,主要是因著自己思慮的太過多了些。
現代那些孕婦們,也沒見著每天不斷的喝什麼湯藥,不也是一個個的生出健健康康的孩子來。
是藥三分毒,這個道理沈安容還是明白的。
因此,她總是尋了些這般那般的理由不去喝那些湯藥。
她想要她的孩子生下來,便是個健康紅潤的,而不是湯藥罐子裡泡大的。
不過,這般直接的被一個太醫說了出來,沈安容作為一個嬪妃,面兒上還是有些掛不住。
“看來本宮多日沒有教育吉祥,她都快忘記了誰才是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