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著她語氣這般冷漠的親口說出來,蕭瑾瑜一時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沈安容聽著蕭瑾瑜的話,差些就笑出了聲兒。
明白他的用意?自己為何要明白他的用意?
“皇上的用意便是不顧與臣妾失去的一雙兒女,皇上的用意便是用裕英宮的一個宮女作為給臣妾交待?”
沈安容笑了笑,接著說道:
“若是這便是皇上的用意,那臣妾現下便能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容兒何必如此,若是對朕有何怨懟,你說出來便是。朕也有許多的無可奈何……”
蕭瑾瑜又開口說了一句。
“臣妾怎敢對皇上有何怨懟,皇上抬舉臣妾了,皇上是一國之君,所言所做皆是聖旨聖明,臣妾何來的怨懟。”
沈安容一字一句的應著,語氣裡的生疏讓人無法忽略。
“容兒若是非要這般說,那朕便無話可說。”
蕭瑾瑜突然站起了身,淡淡的開了口。留下了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剛走出雍華宮正殿的門,門外候著的李德勝還一愣。
一眼便瞧出了聖上的不悅,李德勝沒有說話,慌忙跟上步子走了出去。
門外的吉祥一邊開口說著,一邊跟著如意一起往殿內走去。
“今日倒是稀奇了,皇上怎的才待了半個時辰不到便離開了。”
如意給她使了個眼色,吉祥趕緊閉了嘴,才走進殿內。
沈安容還坐在桌子旁,面前是一桌子沒有用多少的菜餚。
吉祥和如意都微微愣了愣,任是誰都瞧得出方才這頓午膳用的是不歡而散。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默默的收拾著碗筷,誰也沒有主動詢問起方才究竟發生了何事。
李德勝跟在御輦旁邊,用餘光偷偷瞧了瞧一臉冷意的文瑄帝。
忍不住用袖子抹了抹額上的細汗。
不知熙淑妃娘娘同皇上之間又鬧何彆扭了。
如今能讓皇上動這般大怒氣的,怕是也沒有幾個人了。
心裡默默的唸叨著,李德勝又加快了步子。跟在御輦旁走著。
回到了養心殿門口,蕭瑾瑜大踏著步子進去。
身後的李德勝剛跟了上去,蕭瑾瑜突然頓住了腳步。
驚的李德勝趕忙收住腳,險些撞在了文瑄帝的後背上。
李德勝又趕緊拭了拭一頭的虛汗。心裡有些懊惱今日諸事不順。
“你吩咐人去王爺府內傳了朕的口諭,說太后多日不見九王爺,心中甚是想念,今晚傳他來壽成宮內一同用晚膳。”
李德勝一愣。趕忙開口應了下來。
“奴才遵旨,奴才這就吩咐人去王爺府內傳旨。”
“你去壽成宮同太后也言一聲。朕與九王爺晚間一同去探望她,與她一同用晚膳。”
文瑄帝又開口吩咐了一句。
待到走遠了。李德勝才緩緩回過頭來,看向早已閉上門的養心殿。
皇上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現在連他也摸不透分毫了。
太后娘娘?皇上已經多久不曾去見過太后了。
兩人之間的關係,自打幾年前那一次以後就變得異常的微妙。
如今的太后也只不過是徒有一個太后的虛名罷了。
幾年了都已身子不適。安心禮佛為由,幾乎不曾踏出去過壽成宮。
李德勝一直不知道究竟太后為何會突然這般安靜了下來。
依著太后的性子。即使不為了自己,為了她們胡家。也不會這般輕易的便沉寂了下來。
這一點是李德勝至今也不能明白的。
蕭瑾玧在王爺府內,接到小黔子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