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薛氏彷彿無甚好的家世,怕是跟紀巧顏比起來,只能是個陪襯罷了。
既然是這般,那便封她個正八品的良人罷了。
至於寢宮,紀氏的宮殿皇上已經親自指了,展瀾樓。
那麼薛氏,一個正八品的主子,還沒有什麼資格居一宮主位。
不過想來也是個可憐人。那便讓她就住在自己的長陵宮內吧。
理清了所有的事,常佩玖舒展了一番身體,瞧著時候也不早了,今日又這般勞累,便讓雲杏伺候著上了榻。
雍華宮內。沈安容瞅著吉祥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問道:
“吉祥,你有何事說出來便是,這般憋著,本宮都替你難受。”
沈安容是真的都看著她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替她著急。
沈安容剛說完,吉祥嚇得一愣,手上正端著的花瓶險些飛出去。
這讓沈安容更是無語了,到底是何事,能讓她想的這般入神,自己一句話都能嚇成這樣……
“你可曾聽見本宮方才說的什麼了?你這般心不在焉的模樣,還如何在本宮跟前伺候。”
吉祥趕忙放下手中的花瓶跪下請罪:
“娘娘恕罪,都是奴婢的錯,請娘娘降罪責罰,但是娘娘您不能趕奴婢走啊。”
沈安容一怔。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本宮何時說要趕你走了?你整日腦袋裡都在思慮著些什麼,本宮不過是在問你在想著何事這般心不在焉,若是身子不適,便先去歇著,換如意來就是了。”
想明白過來吉祥在想些什麼。沈安容有些無奈的開口應道。
吉祥這才抬起頭,自己方才一直在想著旁的事,娘娘說的話聽了進去卻也沒進心裡。
就隱約記得一句“不必在本宮跟前伺候著了”,她當然嚇得趕緊求饒啊。
原來娘娘是在問這個……可是,到底該如何開口呢。
瞧著吉祥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沈安容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其實,吉祥在想著些什麼她七七八八的也能猜到些。
不過,她不過是不想挑明,想等著吉祥親口向她開口罷了。
不過,現在瞧著吉祥這樣的模樣,等著她主動開口是不可能了。
於是,沈安容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開口問道:
“你可是在想著李太醫的……”
“奴婢怎會想著李太醫!李太醫是太醫院當朝太醫,奴婢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奴婢怎會想著李太醫。”
沈安容一句話還沒說完。剛提到李太醫三個字,吉祥就這般反應激烈的接了話。
這麼明顯的事,沈安容要是再確定不了,那是真的蠢到家了。
突然有了一絲逗弄吉祥的心思,沈安容故意開口狀似不解的問道:
“吉祥,你今日這是怎的了?本宮不過是想問你可是因著大意誤傷了李太醫,心存愧疚,因此時時想著此事,怎的你還未等本宮說完,就這般急切的答了話。還說著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其實,只要吉祥稍微抬起頭,就能看到沈安容滿臉戲謔的笑意。
可是,現下她哪還顧得上這些。
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開口答道:
“回娘娘。奴婢……奴婢的意思便是這個,奴婢身份卑微,還誤傷了李太醫,心裡著實有些愧疚,也不知該如何賠罪,便……便一直想著該如何是好……”
沈安容看著她自己都快說不下去了的模樣,心裡不禁有些好笑。
想了想,罷了,此事早晚都要戳破。
莫要再因著旁的誤會和原因使得一對兩情相悅的有緣人再錯過了彼此。
於是,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