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似得喊著犢子王老闆,讓犢子有些很不適應,還是覺得他們喊犢子聽的實在一些。
沒辦法,跟他們在一起別的沒學會,犢子學會了不要臉,不做作,不在乎,還喜歡了這麼一個外號。
“我就說嘛,犢子…不…王獨清是高材生,不可能一輩子在工地,看,才一個月的時間,就自己當老闆了。”一個人笑著說:“現在想想啊,王獨清去工地就像古時候的皇帝似得,微服私訪。”
另一個人補充道:“用他們城裡人的話說,這叫體驗生活。”
“對對對。”先前那人立刻附和道:“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你說,要不然王獨清怎麼能自己當老闆呢。”
在見到三眼叔他們幾個之前,犢子所遇到了每一位幹活的工人說的差不多都是這樣恭維的話,恭維的讓犢子有些受不了。
他還是喜歡那種無拘無束的說話的方式,沒有半點的誰服誰,一言不合就動手,打完以後還是兄弟。
變了,這一切都變了,變得有些陌生了起來。
特別是他們幾位工頭態度的極限轉變,更是讓犢子有些不怎麼適應。想想,這或許就是那些所謂成功人所要付出的代價。
高手寂寞,想來就是這麼個道理。他的寂寞,不是沒有人陪,也不是沒有同樣的對手,而是…沒了先前早就已經習慣甚至是適應了的說話方式。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習慣。
幾個人看見犢子以後,請功一樣的走了過來,黑子說:“怎麼樣,我這個東西弄得還不錯吧?”
天哥說:“我手下的兄弟也很給力。”
黑寡婦說:“難道我的工人不夠給力麼?”
八指想了想,卻什麼都沒有說,或許是因為他想要說的話,又被他們三個給搶先說了出來。
犢子笑著點了點頭,看著眉宇間有些頹靡之氣的三眼叔,說:“現在已經找到了愛我一棒槌的人,雖然被他跳進了黃河中逃走了,可他肯定還會拿出來這種藥害人,下一次再見到了他,直接綁了,不給他任何機會。”
三眼叔苦澀一笑,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麼。
犢子說的輕鬆,等到下次害人的時候,可…這不又平白無故多了一位或者是多位的受害者麼。以三眼叔現在年紀的思考方式,是不希望任何後背受到傷害的。
三眼叔知道,犢子說這些話是在安慰自己,所以才會苦澀的笑。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孩子跑了進來,這個孩子犢子見過。
那是第一次來這棟樓的時候,在樓道里吃艾安安的豆腐,被他跟他媽媽撞見了。而這孩子的媽媽,還是犢子高中畢業那天喝多了以後給誤上了張浩錦。
犢子對他印象深,不是因為他是張浩錦的兒子,而是因為艾安安說的那句話。
仔細的看了他一眼,犢子也沒發現他跟自己那裡像了。只是他現在的樣子很著急,都快哭了。
他在人群中看見了犢子,連忙跑過去抱住了犢子的大腿,情感終於再也控制不住,哭了出來:“嗚嗚~叔叔叔叔,救救我媽媽吧,救救我媽媽吧,嗚嗚~”
張浩錦?
犢子愣了一下,蹲下身來,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你媽媽怎麼了?你自己怎麼自己跑出來的?”
“嗚嗚~我媽媽…她…她生病了。”
小男孩雖然在哭,可卻很清晰的把想說的話給表達了出來,可以看的出來,他的**性很強,也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
“別哭了別哭了。”
在他的身上,犢子似乎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影子,也是跟母親生活在一起,只是小男孩比犢子更強:“走,去你家,看看你媽媽到底怎麼了。”說完以後,犢子把小男孩給抱了起來,就連犢子本人都不知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