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詭譎道人,唉聲嘆氣。
詭譎道人迷惑不解,“雲初,你給他算卦,看我做什麼?”
卜上爻欲言又止,詭譎道人攬住他的脖子,“雲初,你少故弄玄虛。卜算之術,我也略懂一二,此卦乃是大凶。說!道爺又何大災?”
“具體何災,我不明瞭,二爻倒是可以推算出具體何災。”卜上爻抬手,龜甲收攏,“你死期將至。能否逢凶化吉,乃百日之後的事,我算不準。”
詭譎道人不屑,“你們六個到底和李淳風學了什麼?怎麼都這麼不靠譜?”
“卜算之術,本就如此。人有百算,天有一算,一算勝百算。”
詭譎道人擺手,“好了好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燻草我們已取得,改日再來找你敘舊。”
“且慢。”貴妃將一張畫交於張武陵,“有勞二位,為我找到此物的持有者。”
張武陵接過畫並開啟,詭譎道人翹首以盼。張武陵雙眉微蹙,看向貴妃,“不知貴妃找她做何?”
“我想請他一見,看看他是不是三郎。”
“貴妃,她不是明皇。此前,玉簪為姜顏父母的定情之物,後為幽冥教聖女白嫣兒所奪,而後佩戴在龍三頭上,最終髮簪出現在白嫣兒頭上。”
貴妃蛾眉蹙首,詭譎道人指著畫,“此髮簪有流蘇。道爺記得,姜顏的髮簪沒有流蘇吧?”
張武陵朝著貴妃頭上看去,貴妃解下流蘇,放在畫上。詭譎道人連連點頭,“是也。”
張武陵看著貴妃,緩緩開口,“貴妃可是想尋回髮簪?”
貴妃黯然神傷,強顏歡笑,“不必了。彼時三郎請仙師去魍魎界尋我,我請仙師將玉簪交於三郎。而今,三郎已經不在了,玉簪已是無用之物,便贈予大俠的心上人了。”
張武陵連忙擺手,“白嫣兒不是我的心上人。”
貴妃一笑莞爾,“此髮簪乃是李淳風送給顏月的定情信物。據說,髮簪有神奇的力量,會將有緣之人連在一起。我與三郎,便是透過髮簪相識、相知。”
“我與白嫣兒嗎?”張武陵回想著白嫣兒的樣子,睡姿不雅,吃相粗俗,性情乖張,手段狠辣……
張武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白嫣兒並非我的心上人。”
貴妃微微一笑,“有些事,口不從心。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
張武陵默不作聲,詭譎道人見狀,向貴妃辭行。二人離開了花萼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