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瓜州、滁州有難,便立時叫耿成儒去解救。如今耿成儒丟了樂水,秦王又投降朝廷,滁州眼看不保,重中之重的是,起事前還十分充足的糧草一再被燒,如今糧草不足,軍心不穩,不能在似先前那般步步為營、不緊不慢了。
袁珏龍聞言臉色越發鐵青,緊緊地抿著嘴,悶悶地扭頭,見金折桂看過來,便遷怒道:“臭丫頭,看什麼?”
“我畫好了。”金折桂道。
蕭綜立時走來將她畫的符拿去給寧王看,嘴角噙著冷笑,看好戲一般地盯著金折桂,“六妹妹,要是你存心使壞,畫的跟王小兄弟不一樣……”
“那就是小王八不懂裝懂。”金折桂寸步不讓地盯著蕭綜,又幽幽地看著他說,“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姐夫怎地一旦失勢,就風度全無了?”
“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蕭綜冷笑,又慌忙地將地上玉破禪畫的符呈給寧王。
寧王一手一張,見兩張紙上歪歪扭扭地畫著一樣莫名其妙的符號,唯一的不同,就是玉破禪畫的比金折桂少一些,且越到後面,塗改越多。
“王爺,這個是……”袁珏龍湊過來,看了一看,便立時發話:“快去將書房裡,先前朱統領帶來的紙拿來。”見寧王不解,低聲對寧王說:“王爺,樂水那邊打雷的時候,地上也有這字,可見他們畫的不假。”
金折桂有些惴惴不安,瞟了玉破禪一眼,猜測著他畫了什麼,伸長脖子看了一看,見玉破禪畫的也是她曾經在樂水城外農舍裡畫過的化學公式,便又看了玉破禪一眼,心想這個人還算有心。
玉破禪恰也向金折桂看來,見她一副十分欣慰模樣,便摸摸鼻子,心想金折桂定還不知道他知道她才八歲;又想這麼個小人,到底是怎麼裝出這副老氣橫秋樣子的?
轉眼間,袁珏龍便遞上了第三張紙給寧王,寧王將三張紙擺在一處,一眼便看出第三張紙越發不全,最後手指點在金折桂的那張紙上,心中大喜,彷彿下一刻他就能驚雷在手、揮師北上、然後直搗黃龍。
“這符是什麼意思?”寧王問。
金折桂、玉破禪雙雙搖頭。
寧王料想他們這麼小,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已經十分了不得,又問:“驚雷要如何做出來?”
“要用大火燜。”
“要用大火煉。”
金折桂、玉破禪異口同聲道,隨即互看一眼,金折桂不屑地撇過頭去,“非常之時,要行非常之法,煉藥的丹爐,王爺到哪裡去尋?”
玉破禪原本是想金折桂說過做炸彈的東西不能用火烤,才說“要煉”,此時見她睥睨著他,便老實地不跟她強辯。
“到底是燜,還是煉?”事關重大,寧王趕緊問。
金折桂十分肯定地說:“都是一回事。”反正要炸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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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驚弓之鳥
“王爺;瓜州城裡有家道觀,煉丹的爐子好找。”袁珏龍看金折桂、玉破禪說的話“一模一樣”;又覺燜、煉都是一回事,再不懷疑金折桂、玉破禪。
“燜的時候,要將蓋子蓋嚴實了。還有;這煉製驚雷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那等厲害的東西,一個大意,就會連爐子一起炸開來;十次裡只有一兩次能煉製成功,是以,還請王爺耐心一些,千萬別因為一次兩次失敗就氣餒。要知道;煉製丹藥都不能一次就成,熟能生巧,前頭不順,後頭就好了。”金折桂慢條斯理地說,最後指著玉破禪,驕縱地開口,“這小王八歸我了,不然我不把材料說出來。反正他知道的沒我多。”
蕭綜道:“你要他做什麼?”
“姑奶奶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金折桂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