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姜偉睜大了眼睛,嘴巴似乎可以塞進去一個鴨蛋,“這,董其昌的真品,陳小友,你這眼力也太厲害了吧。”那中年胖子花了二十萬買到的畫作,近乎賣廢品一樣的求著陳逸一萬塊買了下來。最後裡面卻隱藏著一幅董其昌的真品,他不禁有些好笑。這中年胖子如果知道這件事情,估計連死的心都有了。
“姜大哥,只是運氣而已,我見到上面有著與董其昌十分相象的一些技法,誰曾想,是別人將畫紙覆到其畫作上直接描摹的,怪不得會如此其中一些技法會如此逼真,無意中發現,也是幸事。”陳逸笑著說道,確實是運氣,如果不是他好奇之下,用鑑定術鑑定了一下,估計就要與這件寶貝擦肩而過了。
“陳小友,那這幅畫作既然在其中隱藏著,你有沒有找人去取出來,我倒是認識一些裝裱師傅。”姜偉面上帶著感嘆,隨即說道。
陳逸不禁一笑,“姜大哥,你來晚了,羽君的師傅已經幫我找到一位裝裱大師了,而且說起來這兩天的事情,也是非常的有趣,我們在古玩城點睛時碰到的那位老爺子,在羽君師傅的家中,我再次遇到了他,而且就像黃鶴軒說的那樣,他來自於蘇京金陵畫派。”
“什麼,天下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陳老弟,你與那位老爺子十分有緣啊,沈姑娘師傅袁老乃是嶺南畫派代表人物,他所介紹的裝裱大師,自然不凡,陳老弟,兩天不見人,你卻是又給了我這麼大的驚喜,走吧,我們去嶺州玉雕廠。”姜偉有些驚異的說道,那位老爺子的畫功也是非常了得,卻是沒想到與陳逸再次相遇。
走出了酒店,姜偉想了想,決定乘坐陳逸的汽車去玉雕廠,一路上也可以交談交談,總比得過自己一個人開著汽車要好得多。
坐在汽車上,看著後面的三隻鳥,一隻狗,姜偉有些忍俊不禁,他覺得這陳老弟的小日子過得比他舒坦多了,逗著狗,溜著鳥,每到一個地方,在古玩城中隨便一轉,就淘到了寶貝,簡直是無憂無慮的生活。
只不過,姜偉所不知道的是,陳逸為了今天的成就,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陳老弟,你猜出我去玉雕廠幹什麼了嗎。”望了望兩隻紫藍鸚鵡,姜偉回過頭向著陳逸問道。
陳逸看著一臉神秘的姜偉,搖頭一笑,“姜大哥,我倒是猜出了一點,不過就是不知道對不對了,你珠寶公司裡既然有玉雕師,那麼這次還要去嶺州玉雕廠,應該並不是去玉雕廠的人幫忙做玉,而且我曾經聽高存志師兄說,嶺南的一些玉雕廠,已經漸漸沒落了,那麼你應該是挖牆角的了。”
“陳老弟,你這分析能力十分厲害啊,我什麼都沒說,你竟然能猜得出來,怪不得能發現別人發現不了的寶貝和秘密。”聽到陳逸的這番話語,姜偉有些驚異的說道。
“姜大哥,你不會真是去挖牆角吧,玉雕廠的牆角應該不是那麼好挖的吧。”陳逸不禁驚訝的說道,玉雕廠再怎麼沒落,也應該要比一些珠寶公司要強得多吧。
姜偉頓時一笑,然後搖了搖頭,“陳老弟,嶺州玉雕廠不是漸漸沒落,而是已經接近倒閉了。”
“想必你剛進入古玩行不久,對於一些東西還並不是十分的瞭解,嶺州的玉雕在幾十年前十分的出名,可是現在玉雕最有名氣的流派,已然沒有了嶺州玉雕的名字,玉雕流派共分為南北兩派,北派以天京玉雕為代表,而南派,自然是以揚州玉雕為代表,其中還有天海玉雕,南陽玉雕等等……。”
在姜偉不斷的講述下,陳逸明白了嶺州玉雕的現狀,讓人難以相信,嶺州玉雕會是這般的處境,嶺州玉雕工藝形成於唐代中期,至今有著千年歷史,有著非常輝煌的歷史,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嶺州玉雕廠達到鼎盛,玉雕工藝廠的從業人員達到了近千人,創造了一大批獲獎或者被國家收藏的工藝玉雕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