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身後前來,既然這樣,怎麼可能沒動靜?”峻熙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
“我看是你弄錯了,那姓白的不會是銀狐。”峻衍冷哼。
峻熙也不駁他,“你在這裡別到處走動,我出去看看。”
峻衍大半夜的被揪來坐這冷板凳,一臉不耐煩,打了個合欠,懶洋洋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去。
無憂閉住呼吸,縮身樹後。
‘噗’地一聲,一隻大貓落在她身邊不遠處,瞪圓眼望著她。
“誰?”峻熙手握著劍柄,警惕地看向這邊,如果不是顧忌銀狐,只怕已經躍過來檢視。
無憂暗暗叫苦。
這地方雖然隱蔽,又能從樹洞看見屋裡情形,但是卻是個死角,無路可退。
只要峻熙轉過來,就能發現她。
她向大貓做著鬼臉,試圖恐嚇它發出叫聲,或者跳出去。
結果大貓竟全無畏懼,甚至坐了下來,舔爪子。
看得無憂吃它的心都有。
摘了樹葉向它彈去,可惜她箭射的好,卻不能象武俠劇裡的人一樣,隨便摘片葉子就能當暗器。
那些葉子離手不遠,就被風吹走,半根貓毛也沾不到。
拆樹枝吧,粗了怕發出聲響,細的跟那些樹葉同等命運。
無憂盯著那隻一味舔爪子的貓,眼裡都要飛出飛刀。
“誰在那裡?出來。”峻衍又一聲低喝。
無憂沉著氣,只盼著這隻該死的大貓蹦一蹦。
峻衍略等了等,仍不見動靜,示意左右親兵向前。
無憂看著親兵手持明晃晃的鋼刀,小心地向她走來。
知道這次是躲不過去了。
手指扣住發射短刀的按鈕,只等他們繞到樹後,出奇不異地先幹掉兩個,再設法衝出去。
眼見地上的投影已近,無憂正要出手,忽然感到手腕一緊,一股極大的力道,將她提了起來。
無憂驟然一驚,本能的往回拽手,手腕頓時得了自由,緊接著腰上卻是一緊,被箍進一個結實的懷抱。
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傳來,她的心臟猛地收緊,接著越加快得失去頻率,身體卻放鬆下來,不再掙扎。
由那人抱著,感覺他的腳在樹杆上點了兩點,他們的身體頓時升高許多。
她被人在半空中轉了個身,接著被按向身前樹杆。
無憂想也不想,手腳並用的將樹杆抱住。
後背一緊,他的身體向她的手背壓下來,手臂環過樹杆,連她連樹一起抱緊。
他的輕微的呼吸在她耳邊,無憂能感覺到緊貼在後背上的胸膛裡的心跳,沉穩,有力,沒有絲毫慌亂。
側臉過去,是她熟悉的銀狐的裝扮,黑得象個影子,那雙眼卻是出奇的亮。
那雙眼也正盯著她在看,見她看來,眸子微微變窄,露出一抹謔戲。
無憂甚至能想象得到,他黑色面罩下的壞笑模樣。
輕抿了唇,這混蛋終究還是來了。
腳底下親兵已到樹後,無憂的心再次懸起。
雖然她和開心都是一身黑衣,但這時月光正亮,透過樹枝縫隙斑斑落在身上,如果仔細些,也不難發現。
親兵的靠近驚動大貓。
大貓終於停下舔爪子,警惕地弓起身,發出‘嘶’地一聲警告。
親兵鬆了口氣,收起配刀,“原來是隻貓。”一前一後的走開。
站在院中的峻熙也收起佩劍,走出兩步,又向無憂他們藏身的樹上望來。
無憂略略放的心,又再提起。
峻熙看了一陣,向這邊走來。
無憂的心臟都卡在了噪子眼上,看向身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