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北凌汐又怎麼不知,她幾年前來過東旭,有幸見得這位爽朗的郡主,只是可惜不過是短暫的見過幾次,並沒有過其餘的交涉。清河郡主的父親,清河王是手握東旭清河,千葉兩大南方富碩之地的兵權的皇族親王,地位最貴無比,公儀緋尚且對他還要回一個親族長輩之禮,可見他東旭足夠重的分量。
英華殿迎接三公主之人並非只有後宮眾嬪妃,還有幾位大臣,禮部尚書,戶部侍郎,欽天監幹事,盧僕寺少卿,還有楚故。作為外臣他們坐在後幾位,淑妃等人在說話時,他們不便開口,各自靜座,該喝酒時舉舉酒杯,然後注視著皇上。
倪越撫了撫衣袖優雅站出幾步,果真是極美的人兒,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筆,玲瓏可愛,眉宇印花,妖豔蠱惑。嬌靨微現淡淡梨渦,琉璃晶八角宮燈反射明光照在她的臉上,更顯得她膚色晶瑩柔美如玉,而她緩緩移動蓮步走出幾步的一顰一動流露出說不出的風韻。
在座的眾人紛紛驚訝,朝中的幾位大臣心中想著,這位列妃位的越妃果真是為傾城之人,難怪入宮不到一年便爬上了高位,與后妃而言,許多嬪妃即使育有皇子也可能只是淑儀,婕妤的位置,而越妃,無任何所出卻得高位和封號。
倪越那一排在座的則是羨慕嫉妒恨,妖精,禍水地詛咒她,一邊暗自希望她出醜,一邊尋找著自己出風頭的機會。
倪越和清河公主可不是站著吹奏的,公儀緋特地命人搬來演繹的凳子,倪越和公儀清就是高雅地坐在凳子上,然後開始吹笛。
輕快明朗的涓涓細流聲,婉轉悠長,叮咚做響,讓人彷彿置身於涼爽的山間小道,柔和的風聲夾雜著吹起,好像聽到了柳枝搖曳的莎莎聲,這是江南水橋邊的美景,著一粒煙雨,靜候朦朧天光破雲,聆聽古老寺院清明的鐘聲,無限輕鬆自在。
淅淅瀝瀝的細雨漸漸聽了,央央大地如水洗後鏡子一般明亮無暇……
這曲中所幻化出讓人身心舒坦的和諧輕快的樂聲與北凌汐沉重的樂聲恰好相反,倪越特地挑選了這個曲子就是有安撫,讓人放鬆的效果,同是名為縷月開明,也是對北凌汐的一種安慰。
倪越吹奏地忘身,公儀緋從她坐下那一刻,眼中獨獨剩下了她一人,早看出來她是聰慧的女子,猜測人心,審時度勢的本事還是可以的,比方她此刻吹奏的曲子,既有穩定人心又有愉悅身心,讓人享受著淡雅聲樂的渴望。
坐在位置上,右手握著酒杯的楚故此刻不受控制般注視著吹奏的兩人,眾人的注視是合理的,只是他的目光中包含了更復雜的感情。
在他不懂刻骨銘心的愛的時候,愛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流走,再也不會回來。而感情卻沒有隨時間的消逝而淡卻。無可奈何,他見到她的每一面就像是上蒼的同情憐憫。
長姐殷切地囑咐他,故,千萬不了做出有辱家門,可招禍患之事。切記切記……
渴望能夠遠遠地看到她,理智告訴自己貪念是不會有終點的,只有遏制萌芽的年頭才能阻止更多的渴望。
在瀝川正正兩個月,不停瘋狂地做事,掩藏內心波瀾起伏的感情,卻在時空山見到她的那一刻土崩瓦解。又在她面無表情,高高在上的神情下心灰意冷。
是的,從她踏入宮門的那一刻開始,她便只屬於龍椅上的帝王,生死不變。
右手將杯子舉手喝下一口烈酒,不在看她絕美的容顏,保持距離,是他生存,更是她生存之路。
公儀清負責吹奏副曲部分,比較輕鬆,她一邊吹奏,一邊眼珠子觀察著其他人的表情,楚故臉上閃過的瞬間憂傷被她注意到了。
楚故你是有毛病啊!這麼美妙輕快的曲子,你居然露出憂傷的神情。
不懂感情的公儀清頓時以為楚故那種表現相當的不給面子和難以理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