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道:“汪姑娘如此歡迎本郡主,倒讓本郡主大吃一驚了。”
汪心雨沒好氣道:“我才沒有歡迎你!”
這種輕蔑的語氣,公儀清府上的管家臉色頓時黑了,只見他站出來,言辭道:“汪姑娘,你是平民,怎敢這般輕蔑回答郡主的話!”
汪心雨被這位管家的話震得心裡有些害怕,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一身華麗宮裝的郡主及其侍從,不是偷偷翻牆過來的鄰居,從前公儀清沒怎麼同她計較,現在威嚴起來,她的架子當真是有皇族的風範,連身邊的管家也是出言不俗之人。眼見著自己被欺壓,汪心雨心裡難受的要死,在楚府,從來都是她呼風喚雨,如今公主一來,她便一分地位也沒有了。
汪心雨將目光投給老管家,老管家提示道:“表小姐,您還沒給郡主行禮呢?”
公儀清柔和地道:“本郡主與你有相熟,跪拜便免了,鞠躬即可。”
管家道:“還不快謝過郡主!”
汪心雨站著沒動,楚故一身翠竹色長衫從長廊裡從來,至汪心雨身前的時候,彎了彎身道:“楚故見過郡主!”
“表哥?”見表哥都要想公儀清行禮,汪心雨更加鬱悶氣節與不甘。
楚故轉身對她道:“表妹,禮數不可缺!”
汪心雨無奈,跺了跺腳只好彎腰對她行禮,“民女見過郡主。”
“本郡主有要事與楚御史商談,你們全都回避。”
楚故抬眼看她的神色,頓了頓對老管家道:“帶表小姐下去,郡主同我去書房吧!”
楚府的亭臺樓榭九曲迴腸,不亞於她的郡主府,這樓閣是新翻修的,楚氏一族果真有錢吶!
“郡主今日居然不翻牆了!”楚故感嘆了一句。
公儀清有些尷尬地接著道:“哦?楚御史以為本郡主還是翻牆來得更好!”
“楚某不是這個意思!”
公儀清直切主題,問道:“皇帝堂兄是不是真的病了。”
“郡主認為呢?”
作者有話要說:
☆、誰更受傷
“不知道!”
楚故淺淺笑了,道:“連郡主都不知道,楚某更不知道了!”
“少來,”公儀清鄙夷地看他,道:“你肚子的彎彎繞繞向來多,總歸比本郡主想得透徹,肯定比本郡主猜測的更準幾分。”
楚故停住腳步,開啟了書房的大門,道:“不可說。”
“不可說”公儀清震驚,道:“什麼不可說,現今宮裡面亂成了一團,連朝堂上也是爭論不斷,父王聽聞了此事,十分憂心,堂兄他······。”
楚故手指指向案桌上的一疊奏摺,道:“皇上自有他的決斷!”
公儀清道:“黨派爭執,你就不擔心!”
楚故不甚在意道:“以退為進不失為一種辦法。”
“堂兄看中你,你總要為國家社稷效力!”
楚故攤開桌子上的奏摺,道:“楚某不正在為國效力麼!郡主何以見得楚某清閒?!”
公儀清:“······”
夜漸漸暗沉,已經入冬的夜晚,寒風吹動的窗扇異樣地詭異,錦瑟殿內以北凌汐為首的北蒼國人集聚一堂,而殿外更是有守衛把守。
“東旭帝已經下旨了,”北凌汐轉動手中溫熱的茶杯,說道:“此事梅先生怎麼看?”
梅立均是讀書人,最是文雅,起身作揖,道:“東旭帝在暗中幫助殿下已經是莫大的恩典了,此次國後頒佈的旨意,東旭帝是絕不可能插手我國遺詔之事,而公主遲遲不歸便是不仁不孝之舉,在下以為,當前公主最好儘快回過,關於遺詔一事,三殿下自然會處理,屆時公主回過,正是盡孝之時,也可得百姓的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