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銀鈴般的稚嫩笑聲。
竺卿宛心裡哀嘆一聲,深水池啊,一頭栽進水裡。
漬了漬嘴,難聞的味道,分不清是化學物質或者汗水亦或是某些個不道德的人的排洩物。
她的水性不算太好,只是當年為了考試不得已而學,久不碰水忽覺有些生疏,腳還未落地,水面已沒過頭頂。
還未站穩腳底突然一劃,什麼東西又黏又滑!人已失去重心向一側倒去,忍不住灌了幾口池水,一陣洶湧而來的嘔吐感湧上喉嚨。
水面上的人自顧自歡樂,沒人意識到水下的掙扎。
也許她能自己站起來,但是這翻江倒海的湧動讓她吸了不知多少口池水,死在游泳池的人?竺卿宛自嘲。
於是,哲學問題就變成了,游泳池中死掉的人,是淹死的還是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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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和恐懼侵襲著單薄的內心,彷佛隨時將人一擊致命。還未適應的這黑暗,竺卿宛伸手觸控著周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約莫寬一米、長兩米、高零點八米的長方體木製盒內。
她伸手,意圖開啟頂上的蓋子,心中暗呸了聲,什麼東西,這麼牢固,四方體的蓋子都應該做成滑蓋才好。
人群中突然鴉雀無聲,聽著那白帳後面的“咚咚”聲,緊接著一個腦袋鑽了出來。
“詐屍啊!”不知誰喊了一聲,人群中的氣氛變得惶恐,竺卿宛看著一排人穿著白衣孝服突然見了鬼似得亂竄。站在最前排捧著香爐的女孩哆嗦著一臉蒼白。
艾瑪!竺卿宛嚇了一跳,自己怎麼坐在棺材裡?
“砰”的一聲跳出棺材,正想講話,喉嚨一陣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一條深深的勒痕。
怎麼感覺不像是死在水裡的!
“小小小小小姐。”那捧著香爐的女孩顫抖著,連聲音都磕巴了。
小姐?竺卿宛心頭一顫,下意識往周邊打量。不對!這擺設、這裝修、這打扮,怎生得如此奇怪?
竺卿宛緩緩舉起手臂,往那女孩臉蹭,熱的。摸完便狠命往自己胳膊上一掐,“啊!”好疼!
竺卿宛平日裡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聰明的姑娘,饒是這樣,她也開始不淡定了。
鬼才相信這是什麼古裝劇,竺卿宛皺了皺眉——莫非是自己遇見了百年一見,小說寫得如火如荼的——穿越?而自己卻倒黴催的穿到了死人身上。
“我是病死的?”竺卿宛問眼前那已嚇得神志不清的女孩。
搖頭!
“仇殺?”
搖頭!
“情殺?”
搖頭!
“怎麼死的?”
“自殺!”
“噗”竺卿宛差點一口唾液澱粉酶噴到那女孩身上,不可思議地打量著,想自己平日裡樂觀豁達隨心所欲,怎麼著也不會跟自殺搭上邊。
“為情所困而自殺?”竺卿宛思索著自殺的最大可能性。
搖頭!
“抑鬱症?”
搖頭!
“壓力太大想不開?”
搖頭!
點頭!
“什麼壓力?”
“被逼婚!”
“噗”竺卿宛這次真得將口水噴到了那女孩臉上,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粗魯了,撩起袖子擦拭女孩的臉。
感覺到那女孩以嚇得不敢動彈,竺卿宛滿懷歉意地給了她一個“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嚇你的是你膽子太小了而且我真的沒死但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詐屍”的眼神。
“哇”那女孩突然咧嘴大哭撲倒竺卿宛懷裡,“小姐,你沒死真是太好了,全府上下有救了,奴婢也不用被打發走了。”
竺卿宛扶額,原來自己一穿越就身系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