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爾等城主當針靶子戳?”
“放肆!”
“我不放三不放五放四,你不裝A不裝C裝B,小心遭雷劈。”竺卿宛無奈,古來官宦都是一個套子,講話都只有這麼幾句。
“跳過。”蘇暮無奈地翻開案本,“這裡還有一條罪狀,你壟斷飯館生意,惡意打擊其他飯館,導致供求失衡,還得人家家破人亡,你可治罪?”
“大人,有反壟斷法嗎?”
城主與師爺面面相覷,反壟斷法是嘛玩意?
“大翼國沒說不準壟斷食品行業啊。”竺卿宛揉了揉剛一棍子差點敲碎的膕關節,“正當競爭就是惡意,我告大人聽信一面之詞,惡意誣陷良民。”
蘇暮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即一拍案板,“本城主過失,但是你咆哮公堂侮辱城主,此罪坐實,拖下去,二十大板!”
門口的人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遮面。看著竺卿宛柔柔弱弱,二十大板下去豈不打成肉渣渣了,分明是要人命啊。
竺卿宛用肩膀撞開上前的城兵衛,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地走向受刑的長期,復一嘆一笑:“佞臣當道,國破家亡,乾坤復立,指日可待!”
十六字,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在場所有人的心裡深深刻下,一個女孩的豪情壯志。所有欠我的,日後我將十倍收回!
常子御上前一步,意欲阻攔,被榮成臻涼拉回。
眼角的無奈和堅定,她能行。
竺卿宛抬頭對上榮成臻涼的眼,擠出一個笑容,謝謝你!
“啪”木棍落下,竺卿宛將指甲嵌入長椅,她不會喊一聲疼。
有人閉上眼,有人回過頭。
“啪”交錯的木棍緩緩落下,打在她身上,亦打在他心裡。
“啪”第十下,血隨著長椅滴落在地,描繪一曲泣血長歌,山河壯闊。
榮成臻涼的指甲嵌入虎口。
“大人,好像暈過去了。”行刑的城兵衛向蘇暮彙報。
蘇暮走到竺卿宛面前,看著她緊閉的雙目。
“拿桶冷水,澆醒了再打。”
“呸”一口唾液澱粉酶精準無誤的攝入蘇暮眼裡,眼前的女孩碧波浩渺的眼,有如流螢閃爍於銀河長掛華星璀璨之中,一絲碎光飄搖明滅。“快點繼續,總有一天要你還來!”
蘇暮嚇退了兩步,指著竺卿宛尖聲道:“接著打,狠狠打!”
每一下都是離解脫的靠近。
竺卿宛以能保護自己的心脈,但皮肉傷在所難免。她覺得,痛苦才是使人堅毅的必經過程。
二十下,常子御驚訝這個被他的藥疼的哭天喊地的女孩為何一聲不吭。
旁觀者驚訝于于這個普通女孩過人的膽識膽魄和骨氣!
對了,這個才是他榮成臻涼認識的竺卿宛!
城兵衛看著血肉模糊卻堅忍的女孩,以不忍心下重手,杖刑多年哪怕是皮糙肉厚的大漢都忍不住嚎叫一聲,她明明醒著卻咬著唇挺著。
此等意志力,折服了許多人。
榮成臻涼深吸一口氣,手指關節因為拳頭過於用力而發出“咯咯”聲。
“你替她一起疼著。”常子御苦笑,“之前不知道你為何說她可以,現在終於明白了,鴉灑的眼光豈是一般人能及,怪不得你如此護她。”
榮成臻涼未言,護她,豈因如此?
杖畢,那不忍的害怕的心疼的默然的齊齊看向受了二十大板的竺卿宛。大約是因內力的緣故,即使皮肉疼得要死,她終究咬咬牙單手撐住長椅強硬地站了起來!
人群中有倒吸一口冷氣有如釋重負有心疼欣賞心碎和心驚膽戰的。
榮成臻涼和常子御扶住竺卿宛,在蘇暮城主的目瞪口呆和圍觀群眾的注目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