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阿圖拉的臥室,房間裡面佈置得很華麗。深海才出產的紫檀木鋪就的地板上,放著幾件由碧玉做成的桌、椅、茶几。
雅妮坐在阿圖拉的身前,前面的玉石茶几上面,泡著東方華龍王國的清茶。沒有任何的徵兆,其中的一杯飄了起來,緩緩地向著雅妮的手中飛去。
雅妮已經在絨毯上無聲無息地跪坐了半天,她正忐忑不安地敘述著後來事件的發展。
現在,整個精靈族已經鬧翻了天,年輕精靈們都喊著要報仇。一個人類,在他們最神聖的審判大廳裡面,帶走了兩個犯人,這是何等的侮辱?
阿圖拉的過去,對於精靈族是一個禁忌,瞭解阿圖拉血腥手段的精靈,只有幾個。
他們不敢將阿圖拉的可怕,講給年輕的精靈們聽,萬一有不信邪愣頭青的話,那就不堪設想了。
長老們頭在痛,他們最終還是編出一套阿圖拉曾經有著大恩於精靈一族,得到了精靈之神的祝福等等說法(如果必要的話,長老們甚至願意將阿圖拉說成是精靈之神的使者,可是考慮如果隨意改動阿圖拉屬性的後果,最後還是放棄了)。
雖然,憑藉著他們那不太牢靠的權威,暫時地壓制住了事態的發展,但是,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精靈裡面的民主,已經不容許長老們對於那個審判做出讓步。
最後,長老們做出了一個很無奈的決定:讓雅妮帶著朵拉到外面的世界去避一避,請阿圖拉導師洗去那個人類的記憶,然後偷偷地放走他。
沒有一個長老願意面對阿圖拉的恐怖,他們只是萬般請求的,讓雅妮代為疏通。
聽完了雅妮的話語,阿圖拉放下手中的茶杯,凝視著杯中嫋嫋升起的熱氣:“你們的意思是,讓我來遷就你們?是不是?”
聲音不大,但是,裡面所蘊含的寒意,讓雅妮無法遏制自己的顫抖。
她明白,對於阿圖拉來說,他並不介意將所有的精靈全部殺掉,重新塑造一個新的環境。
走到了雅妮的身前,阿圖拉將手放在了雅妮的頭頂,輕輕撫摸著她如絲綢一般垂落的頭髮。
阿圖拉手並不冰,還很溫暖,但是一種戰慄,讓雅妮不停地發抖。
“你為什麼害怕?當年那個驕傲的小精靈到哪裡去了?牽掛太多,所以你感到了害怕和無助。小時候,你寧可面對著鞭子,也不願意低頭,但是看看現在的你,變成了什麼樣子?
“你知道我為什麼能夠有如此輝煌的成就嗎?我拋棄了一切,拋棄了身體、生命甚至靈魂,然後以自己的意志為指導,才硬生生地闖出了一條通往最高境界的道路。
“沒有堅持到底的執念,就沒有我今天的力量。只有自己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
阿圖拉的聲音,在雅妮的耳邊環繞著,那是一種看破了一切,衝破了一切的淡然。
看著身前冷漠而又平靜的阿圖拉,雅妮的眼中充滿了敬畏。
一種淡淡的香氣瀰漫在雅妮的鼻端,沒有人知道,阿圖拉原本竟是一名女子。
她原來的名字叫做藍軻。
只有一個女兒的父親,從小就將她當作男子訓練,而且給她取了一個叫做阿圖拉的男孩子的名字。
在那個危機四伏的年代裡面,每一個人都要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奮鬥。
那時的人類,只是一個比較弱小的種族,他們的城市的周圍,就是無數的魔獸。生活就是要努力地活下去,成年人的壽命,很難超過三十五歲。
當雅妮第一眼看到藍軻的時候,她沒有想到,竟然有人類的女孩,比自己還要漂亮。
當年的藍軻,是那樣的美麗,十歲的時候,已經繼承了她母親所有的美麗,和父親的勇武。
脫離了人類社會的雅妮,後來曾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