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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3 / 5)

“沒有……”婦女低聲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男人呵呵笑著站起身問道。

“家裡沒錢了。”婦女說到。

“沒錢,怎麼可能,哦呵呵呵。”男人依然笑著,“至少該有些碎銀或是其他可以典當的東西吧。不可能沒錢的啊。”

“……”婦女沉默了。

“你個賤人!”男人突然臉色一變,一掌過去,婦女連同蔣幹一起倒在了泥濘中。男人隨即大步走進了屋裡。

“娘,你沒事吧。”蔣幹忍著痛楚,想要扶起婦女,可是婦女居然咳嗽個不停,倒在雨水中掙扎著似乎呼吸不暢的樣子。

“呀嘞嘞!”男人突然從小屋裡走了出來。“我說,那個小女孩不是我們家的吧。”

蔣幹絲毫沒有理會男人,而是著急著婦女的病情,好像發病了。

“那好,我將她拿去典當,應該可以值些錢。”男人自言自語道,又走進了小屋裡。

“不可以,你不可以。”蔣幹聽男人這麼一說,著急了,害怕他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來,於是蔣幹放下孃親跑進了小屋。

靈兒還在熟睡著,絲毫沒有受到小騷動的影響。蔣幹跑了進去,很快擋在了靈兒的床前。

“怎麼,你想……”男人笑了,看著蔣幹。

“不許你靠近靈兒!”蔣幹憤憤道。

“哦,小子,你這樣的態度可不是一個乖孩子應有的哦。”男人伸出手指擺了擺說道。他有些喝醉,臉色泛著微紅,眼上那道閃電形刀疤顯得額外恐怖猙獰。

蔣幹從身上摸出點碎銀扔在了地上,那是他積攢著準備給靈兒買新衣服用的錢。

“喲喲……”男人樂著拾起地上的碎銀,邊拾邊說:“早拿出來嘛,我就知道一定會有的,你看,這不是麼。可是,怎麼就這麼點啊。”男人毫不客氣地將碎銀放進懷裡,又看了看蔣幹身後的靈兒。

“你走,你走,給我走得遠遠的,我再也不要看到你……”蔣幹推了推男人,絲毫不讓的樣子。

“哦,子翼,我們可是父子呀。難道你就這樣子對待你的父親麼?”男人依然笑著,帶著一種挑釁。

“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我不承認你不承認你……”蔣幹感到很生氣,全身發抖。

“喲,長大了,學會反駁了是吧。好啊,很好很好。”男人毫不客氣地伸出手,想要推開蔣幹。

“不許你碰靈兒,靈兒是我妹妹,不許你碰她。”蔣幹掙扎著不讓男人靠近。

“子翼,子翼……”婦女爬進了小屋的門,想伸手抓住些什麼,就在蔣幹看到她時,終於永遠地鬆下了手。

“啊,娘……”蔣幹意識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不再糾纏男人,跑過去扶起婦女。

婦女已經斷氣了。

男人想要去碰睡得很熟的靈兒,卻聽見了蔣幹的哭聲,他也意識到了什麼。

“啊。那算了吧。不為難你們了。”男人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後,便離開了小屋,剩下了蔣幹抱著婦女在哭泣。

第六章 蔣幹的過去【3】

蔣幹:九歲

北方瘟疫,秋風蕭瑟。

“哥哥,我們真的要走了麼。”靈兒已經五歲多了,牽著蔣幹的手搖了搖。

“啊,我們到南方去,那裡溫暖沒有戰亂。”蔣幹說著,表情憂傷。

“可是爹爹和孃親呢?他們還沒回來呢。”靈兒似懂非懂地問道。

“他們,不會回來了。爹爹戰死沙場,孃親死於瘟疫,他們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喔……”靈兒顯得有些傷心的樣子,跟哥哥生活了一年多,她已經漸漸開始懂事了,印象中只記得和孃親吃過一頓飯,之後便再也沒有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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