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上次打電話,又吵起來了,我就隨口說了一句,&l;夏夏比你懂事,值得人喜歡多了。&r;&rdo;他的手輕輕碰了碰啤酒罐,&ldo;她就哭了,我從來沒聽過她哭成這樣,然後她就提了分手。&rdo;
她一時語塞,過了半響才皺著眉說,&ldo;樓弈,你這是在把我拖下水。&rdo;
她神情很嚴肅,眉宇間又有些複雜,樓弈看著她,過了一會突然噗嗤笑了,&ldo;哈哈哈瞧你緊張的……哎喲,真的不是因為你,其實只是她覺得厭了罷了,真的沒事的,有可能過段時間就好了,我再向她提出複合吧。&rdo;
他神情又回復到平時的樣子,大口地喝起酒來,封夏也鬆了一口氣,朝他直翻白眼,&ldo;你真的嚇死我了,要是因為我導致你們分手,我大概只能自刎謝罪了。&rdo;
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對於他和陳薇薇,一向知道分寸,絕對不會想成為他們之間的導火索。
&ldo;來,&rdo;樓弈沒有再介面,只是將啤酒罐與她的碰了碰,&ldo;借酒消愁,就要消清楚。&rdo;
她點了點頭,咧開了笑,&ldo;好,友誼地久天長。&rdo;
&ldo;嗯。&rdo;他仰頭喝下了大半,漂亮有神的眼睛在夜色裡格外地亮,輕聲、認真地重複了一遍,&ldo;地久天長。&rdo;
封夏打車回公寓的時候,已經是零點了。
她關上門,剛剛回神,就一下子愣住了。
客廳沒有開燈,窗外有月色照進來,卻能看見沙發上正靜靜坐著的人。
她放下了包和鑰匙,揉了揉眼睛,怕自己看到的是幻覺,放輕腳步朝沙發走去。
真的是司空景。
他身上披著一件外套,手裡還拿著一疊劇本,只是靠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半響,慢慢地在他面前蹲下。
一個坐,一個蹲,房裡那麼安靜,只有他們彼此。
‐‐你愛的人,如果正在熟睡,你會怎麼做?
‐‐我只希望,時間能靜止。
司空景睡得很淺,一會就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看到地上蹲著的正專注地看著他的人,他抿了抿唇,將手裡的劇本放在一邊,朝她伸出了手。
她想站起來,才發現因為蹲的時間長,腿已經麻了。
他見狀,臉上這時浮現了淺淺的笑意,微微彎腰,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抱到了自己懷裡。
&ldo;喝酒了?&rdo;他看著她。
&ldo;嗯,一點點,&rdo;她疲倦地靠在他肩膀上,&ldo;從片場回來,就去醫院看樓弈了,和盈盈她們一起……你什麼時候到的?&rdo;
&ldo;比你早兩個小時吧。&rdo;他將頭抵在她額頭上,&ldo;是不是累了?&rdo;
她將他的腰抱得更緊了些,&ldo;有點。&rdo;
他不再說話,將她抱起來,一路往臥室走去。
她實在是倦得連眼睛也睜不開了,一躺上床就想睡,可卻還是憑著最後的意識,攥住了他的衣角,嘴裡嘟囔了一句話。
她的聲音很輕,可他卻聽得很清楚。
不要走。
他看著她的臉頰,過了一會,低頭親了親她,&ldo;好,我不走。&rdo;
…
她心裡一直擔心他會走,清晨的時候就猛地驚醒過來。
幸好,自己的肩膀下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