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蔣秀輕輕搖頭,
奴婢的丈夫這些日子一直很忙,每每到家時,就疲累得什麼似的,倒頭就睡,直到今兒,奴婢也沒有來得及向他開口的呢。
我點頭,知道王文華作為英宏的心腹,這些日子以來為著靖海王的勢力一事定已是嘔心瀝血,當下也不再問什麼,只拉了她的手,將我面前的形勢處境,慢慢的全告訴了她,臨了,我感慨道,秀兒,你不在我身邊,我真的就彷彿那沒頭蒼蠅般的,一頭亂撞,不知道到處怎麼走才是出路了呢。
蔣秀一聽這話,她頓時落下淚來,起身撲通跪下,
小主,請讓奴婢進宮來服侍您吧。
我忙去拉她,一邊也禁不住落下淚來,
糊塗秀兒,你才有了孩兒,哪能進宮來,孩子怎麼辦?
她犟著不肯起身,
孩子奴婢可以請奶孃,不妨事,上面又有公婆照應著,不妨事,可是小主如今正是兇險的時候,奴婢怎能不在小主身邊照應著,求小主,讓奴婢進宮來吧。
我臉色漸漸嚴肅,依舊是搖頭,
秀兒,不許任性,你也說過,有皇上呢,周家就當初那樣兒,不也沒有要了我的命不是?再說了,我如今位分低微,前兒將小壽他們要回來,只怕已經讓人起心了,再特地將你招進宮,周家只怕立時便要懷疑起來,我死命的將她拉起坐下,拍著她的手道,好妹妹,你對我的心,正如我對你的心,你再不知道,我有多慶幸你能離了這個地方,秀兒,你保重了,我比什麼都高興。
蔣秀忍不住抱住我,哽咽著只一句,
小主,奴婢是幾世修來的福……?
彼此哽咽了一番,蔣秀終於平靜了下來,她想了想後,對我道,小主讓皇上將那常珍珠抬舉得風光蓋頂,真真的是絕妙的一招兒,周家眼見著常珍珠威脅到了自己的利益,幾番想招兒不成,只得重新抬舉小主您,無非是要借小主的手來壓制常珍珠,可是她們也一定怕壓下一個常珍珠,您重新起勢後,一樣威脅到她們,所以定也有陰招兒等著您,小主小心了。
我輕笑著點頭,
正是如此,所以常珍珠這次只是禁足三日,你等著看罷,明兒皇上就會親去蘅香院,做出柔情萬種的樣子來安撫她,周家姑侄的眼齊刷刷的都在蘅香院裡盯著呢,到那時,只怕又要恨出火來。
島估聖技。
蔣秀撫掌而笑,
哈哈,真真是高,一邊讓皇上為小主時不時的讓常珍珠吃點癟,一邊又讓常珍珠經久不倒,如此一來,周家姑侄要靠小主牽制常珍珠,縱有那陰招兒,一時也不好使出來,她雙手合掌,阿彌陀佛,奴婢可算放心了。
秀兒,你如今不同於往日,只好生伺候公婆,相夫教子就好,別總記掛著我的事兒,我握著她的手,像是對她,也像是對自己說,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
蔣秀嫣然而笑,
是,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
蔣秀在綢緞莊聽來的訊息,我很快就告訴了英宏,英宏聽了後,先是一愣,細細一想時,頓時大笑起來,連道,好,好,好,太好了……
我不覺愣住,然後見他高興,我心裡也歡喜,
皇上,您……?
他擁我進懷,笑得極是暢意的,
凝霜,你不知道,福建那邊有十萬駐軍,只有五萬兵馬是朝廷兵部直隸的,另五萬卻是在那靖海王的編下,而領軍的將領名叫張彪,卻是周國舅一個門生的外甥,如今兩個人鬧起來,周國舅暗地裡派人去福建,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那個門生了,他撫一撫我的發,朕正想著,這個張彪是要收攏過來還是除去?周國舅此番派那門生過去,想來和朕正是不謀而合了,卻是正中朕意啊。
我先是一喜,然而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