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知道他的心思,這時代男人為尊,要女人賺錢一同養家也是傷自尊的事,也就不再提。
靜靜地沉浸在黑暗中,青桑的眼皮子越來越重,慢慢地就見周公去了。
聽著青桑平穩的呼吸聲,符熙心滿意足地笑了。
次日,常安便出發去多賽城將青桑、青璧、小蘭、巧綠繡的布品交貨。符熙身體底子不錯,也能起床了。
早飯過後,就見軋魯過來傳話,說火茸讓他們過府一敘。
剛開始,青桑、符熙還有些忐忑不安,但去了火茸王府,發現也只是問了狼神谷的事,符熙便照青桑對大妃古麗阿伊所說的同火茸說了。
火茸似乎並未懷疑,只說午時一同用餐,要哈克哈當面給符熙致歉。
青桑注意到了,火茸只說讓哈克哈給符熙道歉,並未提到巧綠和自己,可見在火茸心裡對玄朝人的蔑視。特別是知道將慘死的宮女、太監們喂狼後,那份恨意就更甚了。
由於離午飯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哈克哈便要符熙一同去練兵場看士兵們練習,而青桑本想先行回府的,卻被佟兠扯著袖子留在了火茸府。
青桑雖恨枷洛,但佟兠畢竟是個孩子,對與一個孩子她終是狠不下心。
佟兠要她留下,是想求她教她認玄朝文字。
坐在院子當中,青桑一個字一個字認真教著,佟兠也認認真真地學。
一頁學完後,佟兠說要去取些點心,便跐溜跑了。
青桑寵溺笑笑,想起了弟弟擎宇,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拿起桌子上另一本書,隨手翻閱,本是打發時間,看著看著,便越看越覺得有些奇怪,這本書似乎講得是兵法陣式。
陣錄?青桑的腦海裡冒出了這個書名。難道這就是杜小薇默寫出來的《陣錄》,再一字一句細看,青桑越看越覺心驚。這娟秀的筆跡確實像是女性的筆跡,而講的兵法陣式,青桑雖然不是很完全明白,卻也能看個八九不離十。
“哎呦”一聲稚嫩的慘叫在身後響起,回頭一看,就見佟兠捂著手腕,地上掉落著一把匕首。
“你……”青桑皺了皺眉,一時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你這個壞女人,我要替母親出這個惡氣。”佟兠惡狠狠地瞪著青桑,吼道。
青桑終於有些明白,佟兠想要行刺她。但看著他捂著手,定是有人發現打傷佟兠的手腕,使得匕首落地。那,這救她的人是誰呢?
“佟兠,你的母親在你心裡重要嗎?”青桑問。
“當然!”佟兠堅定說道。
“那就懇請父王去看看她吧。”青桑道,“她一定很想你。”
佟兠愣了愣。
“她一個人一定很辛苦,也很想你,你去看她,她才會覺得開心。”青桑同枷洛確實是水火不容,但摒除階級立場,青桑還是同情枷洛的骨肉分離,有哪個母親願意同自己的骨肉分開呢。
佟兠尖銳叫道:“不要你好心,我母親如此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和大妃害的。”然,說完後卻側過臉去,兩行熱淚順頰而下,他當然想念自己的母親,只是父親不讓他去看望。青桑此語倒無意中戳中了他的痛處。
青桑看著眼前的孩子,知他年幼的心裡已滿是傷痕。身為皇家的子嗣,會失去太多的東西。
棠珣,不知你在和六皇子的鬥爭中有沒有取勝。青桑仰望天空,思緒隨風而去。
佟兠掉了會眼淚,捂著手腕轉身走了。
青桑上前拾起匕首,朝著空氣郎朗說道:“多謝救命之恩,不知恩公是否能現身一見呢?”
好一會兒,院子裡只有自然萬物的奇聲怪響,未見有人現身。
青桑苦笑,想來是不願現身相見了。
轉身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