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看著青桑消瘦的小臉,發出陣陣悲嘆:為什麼這些人就不肯放過青桑呢。
青桑對此則異常冷靜,她已經想明白了,這肇事之人不把她的小命弄沒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死,她怕,但她更怕棠?中了那人的計。
她已看出棠平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計想將她置於死地,就是為了逼迫棠?,激怒棠?。若是皇上下令將她處置了,棠?定會全力相救,到時抗旨不遵,違背聖意的罪名就重重地壓在了棠?身上,棠平正好可以借題發揮,再說出自己與棠?早有私情,已暗通曲款之事,將棠?一竿子打到底。
因而,此時青桑最為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棠?。她極想給棠?通個訊息,讓他不要上當,保住自個要緊。但卻沒有辦法。
要是棠?去了四明行宮就好了。青桑感嘆道。然,大難之時,皇上依然堅守在宮中,作為成年的皇子自是不能貪生怕死,何況,不管是出於父子親情還是藉機表現,留下來都是應該的。
這天,府上忽然來了個特殊的客人——曇照大師。
原來,皇上遍尋名醫,早派人去普濟寺請了曇照,怎奈曇照大師喜四處雲遊,一直未在寺中。昨日回寺得知京中瘟疫之事,馬不停蹄地便來了。
入了城,進了宮,聽了聖言,再去檢視了染病之人的狀況,心中已是明瞭。又聽聞民間的流言蜚語,要青桑陪葬。頓時想起曾給這蒲家三小姐相過面。於是,請了聖恩來到這蒲府。
青桑只聞曇照之名,卻未見過,這會見了竟是個約莫二三十歲的年輕人,雙目炯炯有神,臉型剛毅,顯得果斷而又睿智。而且,青桑有些疑惑,覺著有些眼熟,但青桑絕對是第一次見曇照。大概是人有相似吧!青桑這樣想。
曇照見了青桑,並未多繞圈子,也未顧忌她身邊還站著鄭氏、雪盞、秀娥,當眾直接說道:“小姐可想解這萬民之苦?”
青桑微怔,說道:“此病來勢洶洶,弄得民不聊生,若是能解,青桑自是十二萬分的願意。只是不知大師言下何意?”稱這麼個年輕人為大師,青桑還真是覺著便扭,她一直認為曇照大師一定是個頭髮鬍鬚皆白的得道老和尚呢。
曇照說道:“此災並非天災,而是人為,若要解災,還需人力。”
“人為?”青桑不明白。
“小姐無需多問。只需記得需要解除這個災難,定要尋得一人,此人名喚夢娘。”曇照說道。
“夢娘?大師可否告知此人在何處?大師為何要告知我此事。”青桑愈加糊塗了,不明曇照為何要將此事告知於她,直接告訴皇上不就行了嗎?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曇照說完這句,便躬身行了個佛禮,轉身走了。
“大師還未告訴我為何要告知於我呢?”青桑朝著曇照的背影喊道。
曇照頭也不回地走了。
青桑無奈地嘆了口氣。
“真是個怪人。”雪盞上前扶著小姐,幾人也轉身朝府中深處走去。
“夢娘?如此毫無頭緒讓我從何找起。”青桑嘟囔道。轉而又問身邊三人:“你們可曾聽說過?”
雪盞、秀娥皆是搖頭,只有鄭氏呆呆地看著前方,似沒有聽見青桑的話。
“三娘身子又不利落了嗎?”青桑關切問道。
鄭氏回過神來,尷尬說道:“是有些累了,我先回房歇息了。”說完,由秀娥扶著快步先走了。
青桑也覺有些累了,又不明曇照何意,只得先回了房中。
晚飯過後,青桑正在房中讀書,忽聽雪盞急匆匆跑來說:“小姐,老爺回來了。”
青桑倏爾起身,驚喜道:“真得?”
“恩,在書房呢。”雪盞重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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