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當時,側妃就穿著這一身月白羅衫,披著雪白的暗繡蓮花披風,如同聖女一般高潔無暇。本王曾對桑側妃允諾脫險之後不多時便將迎娶她。而側妃也說相逢之日。必穿這月白衣衫,以表忠貞之意。誰知北戎一別後,本王再前往尋找,卻多年不得見,前不久才得知,一直以來是本王誤會了側妃是北戎人,沒想到側妃竟是當朝長駙馬赫炎將軍的表妹。當年隨赫將軍去北戎領略異域的風土人情,卻沒想迷路了,在機緣巧合下救了本王。歷經坎坷,三年尋覓。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是讓本王尋到了側妃,而側妃今日這一身也是表示她三年來對本王的苦等。是本王有負於她,對不住她。”
說著說著,棠豐的眼眶竟然真得有些紅了,似乎是動了真情,這讓被他摟在懷裡的青桑真是大跌眼鏡。沒想到這棠豐還有這演技,心想著這棠豐要是擱現代,那絕對是個演戲的料。
在場的人聽後唏噓不已,原本一場被青桑攪亂的婚禮,瞬間從鬧劇變成了佳話。眾人紛紛表示了對息王與桑側妃的祝福之意,更對他們闊別多年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表達了羨慕之意。
“奴婢們先扶著側妃娘娘到院中更衣。”淺兒適時地上前低聲說道。
息王看了淺兒一眼。在青桑耳邊說道:“你身邊還算有個機靈的。記住,你要是再不合作,恐怕這兩個奴婢你都別想再見到了。”
棠豐溫熱的氣息噴在青桑耳邊。惹得一陣酥癢,臉兒不禁泛起了紅暈,加上被他威脅的話一刺激,這臉色便越發不自然起來。青桑的樣子落在眾人眼裡只道是棠豐與她說了些情話,新娘子不好意思。才面露這嬌羞之態。於是,一些賓客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棠豐微笑著朝著眾賓客打招呼。鬆開了摟著青桑肩膀的手,邁步朝府裡走去。
淺兒、草香頓鬆口氣,半推半拉地就將青桑扶進了王府。
王府後院,新娘房中,青桑坐在鏡前發愣。
“側妃娘娘,吉時已到,快些換了衣裳拜堂吧。”王府請來的喜婆心急火燎地催促著。
“你出去!”青桑低聲喝道。
喜婆一愣,有些不悅,但卻不敢造次,好歹眼前這位是這王府的側妃,得罪了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喜婆耐著性子,厚著臉皮道:“娘娘,這時候可不是使小性子的時候。”
青桑深吸口氣,再次說道:“你出去,我有她們倆服侍就夠了。”
喜婆的臉色變了變,說道:“好,好,老身在外面候著,娘娘可要快些,誤了時辰不吉利。”
青桑黑著臉沒吭聲。
喜婆長嘆一聲,甩著帕子出去了。
淺兒朝草香使了個眼色,兩人迅速上前替青桑換上喜服,戴上喜冠,蓋上紅蓋頭。
草香曾擔心青桑不配合,又要使性子。幸而青桑此時配合得很,很快這衣服就換上了。
扶著新娘子去了前廳。棠豐正在應付著賓客,眼看著吉時就要過了,這青桑還沒出來,心中剛有些壓下的無名火又要升起。他正在思量著這青桑要再起什麼么蛾子,他可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正想著,就見喜婆引著身穿喜服,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出來,心頭這才鬆快了些。
整個婚禮青桑很是配合,沒有任何不妥當的地方,拜完堂後青桑便被送入了洞房。
一進房,青桑便扯下了紅蓋頭扔在地上,淺兒、草香攔也攔不住。
“使不得,使不得,娘娘,這蓋頭可不能您自己揭了呀!您得等王爺來了揭開蓋頭,兩人日後才能稱心如意,白頭到老。”喜婆見了,慌慌張張地撿起紅蓋頭,就要上前替青桑蓋上。
青桑推開喜婆的手,頭也不回地就徑直走到桌前,自顧自倒了杯水喝了。
“小姐,不,側妃娘娘,這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