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公公可不能這麼說,當初要不是您在一邊幫襯著,王妃的喪禮恐怕我就要鬧笑話了。”青桑在喪禮結束後曾提出要重賞徐森。但徐森拒絕了,他只說希望去茶房做些力所能及的活,青桑同意了。
徐森恭敬地說道:“那是奴才分內的事。娘娘不必言謝。”
青桑微笑問道:“森公公現在茶房可順心?”
徐森頷首道:“此事多謝了娘娘,奴才從小就對茶感興趣,到了王府後也跟茶房的老師父學了幾年,後來伺候主子後,就沒機會再學。現在娘娘給了奴才機會,讓奴才又能到茶房學著茶藝,奴才感激不盡。”
青桑淡淡笑道:“森公公也不必言謝,過得順心就好。不知森公公此行是為何故?”
徐森道:“此行是為王爺帶一樣東西給娘娘。”
“哦?這次竟勞森公公親自來,以往不都是馬侍衛前來嗎?”青桑好奇這次棠豐唱的是哪出,以往不都是讓馬三來送東西的嗎?
徐森笑笑。說道:“娘娘不必感到奇怪,來是老奴自個兒要求要來的。王爺同意老奴的懇請後,便又將此物交給老奴。要老奴代交給娘娘。”
徐森說著從懷裡抽出一個長匣子,呈給了青桑。
青桑接過,開啟看了,是一支玉簪。
剛開始,青桑並沒有太在意。以為棠豐只是送只玉簪給她,但仔細一看。這隻玉簪似曾相識。忽然,一個念頭在青桑腦海中浮現,她取出玉簪,翻轉檢視,果然玉簪的尾端刻著一個“桑”字。
再看玉簪,三分之一處有一小段的修補,用銀進行了相接,應該是斷了後重接上的。
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海又泛起了波瀾。
這隻簪子是蒲老太太給她的孫女們打的,青玉、青璧、青桑、青禾每人都有一支,每一支上都刻了她們的名諱。
青桑這支簪在那一年去普濟寺請老太太時,因與棠珣落入了一個地洞中,想著用簪借力攀爬上去而不慎弄斷遺失了。那麼多年,青桑一直以為這支斷簪還在地洞中,沒想到竟是在棠豐手中。
想了想,應該是棠豐滑繩下來後看見了這隻簪子,便收了起來,可是當時他為何沒有還給自己呢?
徐森觀察著青桑的臉色,見她忽明忽暗的就知她心裡起了變化,只是就徐森多年的經驗,這玉簪似乎並不值錢,而且款式老舊,做工也不精細,甚至還因為斷裂而用銀進行了連線,這就更加不值價了。王爺讓他帶這隻簪子給娘娘,應該不是因為這支簪子值錢,恐怕是另有深意。
徐森喝著茶,不吭聲。此時此刻,只有青桑自己知道這支簪的含義,他多嘴問了反而失了效果。
青桑呆愣了許久,直到淺兒為他們換了第二道茶,她才回過神來,臉色卻有些不自然。
“森公公,王爺讓您帶了這支簪子來可有說什麼?”青桑問。
森公公道:“王爺說看似無心卻有心,原來一切已註定。”
青桑眼眶一熱,鼻子發酸。棠豐這是想告訴她當年他一個無心的舉動其實早就註定了他們的緣分。
徐森雖然不知這支簪子的意義,但看青桑的表情,知道火候已經到了。
他對青桑說道:“娘娘,奴才懇請王爺讓奴才來見娘娘,就是覺得有些話還是應該告訴娘娘。奴才也不知道這些話娘娘想不想聽,愛不愛聽,但奴才經過幾天幾夜的思量,覺得娘娘也許應該知道這些事。”
青桑嚥了咽口水,強忍著淚水,勉強笑道:“森公公是想對我說什麼?”
徐森抬眼瞧了她一眼,說道:“奴才想對娘娘說說老王妃的事。”
青桑不解,問道:“老王妃的事?”
“恩。”徐森回道。
青桑對此其實並不是特別感興趣,但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