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是我們的,特別騎馬的是我們的,騎狼的基本上是我們的!”
“射死了。”趙邁手一翻,長弓就消失了,他手上重新變成了長矛。
“射死了?你騙誰呢!那箭矢飛行很快,但我還是能夠看到的,飛到那個小山丘後面去了。可是,難道你的眼睛會拐彎啊?還能隔著山頭瞄準射箭,命中一個行進中的騎兵?”
“是的,沒錯。”趙邁擺了擺手,哼了一聲道:“在魔多的地盤上使用人類的騎兵,這得是多麼自大才能想出的找死之道!我幫你們解決這個麻煩,你得感謝我。”
“你!你還沒見到指揮官,你就這樣,還讓我感謝你?”澤拉圖搖了搖頭:“我看你才是自大的正在死亡路上行進呢!邪惡一定會被正義擊敗,你還是趕緊換到我這一邊才好。”
“你那一邊,這聽起來真是諷刺啊。你至今還是我的奴隸呢。”趙邁不屑。他用拳頭捶打自己胸部,然後道:“來吧,用你的正義來戰勝我的邪惡吧。”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要帶你去見指揮官,然後接回妹妹送她到安全的地方,之後我會來戰勝你的。”
“真正的澤拉圖應該學會用全面的視角看待所有人,包括敵人,尤其是敵人。你還太嫩。”
趙邁一路上都在用各種方法刺激澤拉圖,嘲諷和打擊他的自信心,並非沒有原因。澤拉圖身上纏繞著一種奇怪的力量,看似是光明的世界意志,但是卻和瑟蘭迪斯身上的不一樣,與澤拉圖之前的也不一樣。這種力量帶著美和秩序,但卻並非是善於正義。趙邁嗅到了復仇的氣味,也嗅到了對權力的**。
復仇、權力本身並不具備好或者壞的特質,如何追求它們才定義了善惡。就像“惡即斬”,只是一種態度,從來就是不是正義。澤拉圖身上的這種世界意志呢,就有些像是“不惜一切代價對黑暗力量進行復仇”,澤拉圖認為這是善和正義的,趙邁卻有不同的看法。
因此他就不斷的試探,從各個方面來看這種世界意志的反應,因此不用實際接觸“指揮官”塔利昂或者精靈“王者”凱勒布理鵬,趙邁也大概能明白他的品性。觀其言不如觀其行,而他們的每一個行動,都會給世界意志帶來不同的特徵。
趙邁剛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身後沒有史,身上沒有“標籤”,因此世界意志糾纏上來的時候“屬性”都很明確,黑的、白的、正義的邪惡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事件發展的深入,這些屬性就像染料一樣互相融合,變得更加錯綜複雜。用佛門術語說這叫做因果。
趙邁不會修仙,但這不影響他學習別家的智慧。用因果的概念和方法來分析世界意志之後,很多問題就容易解釋了。他探測完澤拉圖身上的意志特性,就不再繼續“刺撓”他了。
兩個人離開努爾恩平原進入了魔多北部,如果繼續向北則是戈堝洛斯平原和末日山,可就正面迎向索隆的老巢了。好在他們折向東方的灰燼平原,一處遍佈沙礫,沒法耕種的地區。
就算是獸人也很難在這裡生活,倒是在地下有著灰綠色的地精和墮落灰矮人的巢穴。他們也是魔王索隆的奴僕,不過地位比獸人矮上一整個階級,什麼挖礦、打井的苦活累活,他們也沒少幹。
這裡的地下情況非常複雜,距離索隆的黑暗魔眼又很近。最討厭的是這裡不長草是出了名的,息壤要是過來了,這裡就什麼都能長了,因此特別容易引起懷疑。再加上這裡的空域詛咒比魔多南部強很多,監察蟲飛過來的危險性很大,隨時就會因為詛咒而死。如果它們在空中爆炸燃燒,引起了索隆的好奇,那就得不償失了。
因此趙邁對這個區域的監視很薄弱。在這裡花時間還不如想辦法怎麼把菌毯管道鋪到末日山下去。不過話說回來了,只有菌毯過去,園丁龍、監察蟲和工蟲是不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