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陣法,怎麼會說破就破?莫非宗內弟子練劍時,不慎將陣法損壞了?”
這幾個青年脊背繃緊,手上動作頓了一下。
他們很快又投入殺兇物的行動中,反應速度之快,若是不注意看著他們,根本察覺不到這細微的不對勁。
劉嶂餘光斜他們一眼,道:“溫宗主,這便不得而知了,要檢查了宗門處的陣法才能下定論。”
溫見雪淡淡嗯了聲,帶頭朝宗門口飛去,劉嶂等人緊隨其後。
幾個青年暗中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不稍時,溫見雪等人又回來了,他們神情微凝,看起來不太舒心。
幾個青年豎起耳朵聽他們交談,聽了長長一截話,也沒聽見他們說陣法可能是被人從內破壞的,心下悄悄鬆了一口氣,目中閃過一道暗光。
兇物難除,渾水隨著從灰暗天空落下的雨滴,在主宗越積越深。
負責除兇物的弟子都有些疲倦,夜幕降臨時,包紮好傷口,暖了壺酒,盤坐在正殿休憩。
“這日子真是難熬,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往日太平。”
有人嘆了口氣,道:“不消說,自是要等到骨龍被安撫,或者被除掉。”
“若是靈氣沒有異動便好了。靈氣沒有異動,虛無海也不會震盪,虛無海不震盪,骨龍也不會出世撞天,骨龍不撞天……也便不會有這一攤子事。”
“或許是天道瞧我們這些修士不爽,故意整了一齣戲吧?”有人自嘲道。
幾個青年散坐在角落裡,聽到這裡,揚起頭,喝了一口酒,漫不經心道:“我們倒是覺得,這是天道不滿我們宗派,降下天罰。”
“此話怎講?”在場人都朝他們看了過去。
正殿設有隔音陣,而溫宗主等人還在外研究怎麼更快、更簡單的除掉兇物,因此大家膽子大了不少,敢議論宗派的不是。
“你們想想,我們宗派沒建立之前,是不是沒有這些怪事?”幾個青年中個子最高的青年坐直了身體,壓低聲音,小聲道。
“確實沒有,可是……”
高個子青年一拍大腿,道:“這便是了,我們宗派建立起來,沒多久,便出了這事,很大機率便是天道不滿我們宗派。”
眾人聞言,陷入沉思。
這個說法太離譜,顯然不能說服眾人。
眾人思索片刻,有人站出來反駁,“上界仙門無數,同我們宗派同一時間建立的宗派,又不是沒有,怎麼就是天道不滿我們宗派?我們宗派又沒有做什麼缺德事。修士修煉,逆天而行,若是一點挫折,便東想西想,傳出去,叫人貽笑大方!”
高個子青年聞言,並不惱火,他笑著朝批駁他的人揮手,道:“你那麼激動幹嘛?我也就是隨口說說,當不得真。”
說話那人白了他一眼,扭過身,不願理會他。
現場陷入了一片沉默,大家各幹各的事。
“這雨越下越大了。”大家的事情幹得差不多時,一個長相端正的男人站了起來,他的目光透過大開的殿窗,看向黑壓壓的天空。
“也不知道宗主與花長老在虛無海,現下情況如何了?但願沒有事才好,若是出了事,這可如何是好?”
“宗主與花長老吉人自有天相,用不著你我操心。我們當下要做的事,便是剿滅這些泡在水裡的兇物。若是十天內不能剿滅這些兇物,我們宗派的建築恐怕要遭大殃。”有人道。
男人道:“我自然是知道,我們當前要做的事是剿滅進宗的兇物,但我這不是為以後擔心嗎?”
“宗主若是出事了,宗派最大的支柱就倒了。”
“雖說有溫宗主,但溫宗主畢竟是個丹修,暫時代理宗主尚可,直接做宗主,便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