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的男人是做什麼的了……”
莫天安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啼笑皆非,這是唱的哪一齣戲?龍虎山的玄一真人他認得,當年他病重將要不行,『藥』石無靈,他母親到處想法子,聽人勸說找到了這個玄一真人。玄一真人來他房裡轉了一圈,言之鑿鑿地說他是被冤魂纏上了,必須要做法事,索價不菲。
他父親是不語怪力『亂』神之人,雖然因為妻子苦苦哀求而沒有把玄一真人趕出去,卻也另外請了名醫來給他診治。後來不知是名醫的『藥』起作用了,還是玄一真人的符水起了作用,總之他是活了下來。
玄一真人接著又斷言宮中的貴妃娘娘將來一定貴不可言,並準確地算出了貴妃娘娘懷著的那一胎是男胎我的美女老闆娘無彈窗。說的話都戳中了母親的心事,母親便恨不得將玄一真人供起來,差不多就要言聽計從,若非是父親很堅決地把這道士趕了出去,只怕莫侯府的名聲早就敗壞了,宮中的貴妃娘娘只怕也不能有如今的好運。
所以,莫天安是不信玄一真人的。在他看來,這道士蠱『惑』人心,詐人錢財倒是真的有一手。
所謂疑心生暗鬼,那張欣大抵是做下的虧心事太多,才會疑神疑鬼。莫天安很快就把此事按下,吩咐甄貴:“不要讓他們把事兒鬧得不可收拾,凡事適可而止。謝滿棠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甄貴皺眉道:“他自來做事都極小心謹慎,這幾日他那邊來往的人反倒少了起來,還都是熟面孔。但小的覺著沒那麼簡單,一準兒得有大事發生。”
謝滿棠護食厲害,不可能沒察覺到他埋在安怡身邊的線被人為地掐斷了,可他卻沒有反擊修補,反而由著自己去折騰……這可不是因為他大度磊落,必然是有更大更直接的籌劃。興許是要直接分出二人間的這場勝負,一錘定音。
莫天安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光潔的紫檀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隨即下了命令:“立即給貴妃娘娘送信,讓她這些日子多費點心,盯好了坤寧宮和寧壽宮。”
事情重大,甄貴不敢讓底下人去辦,親自出去張羅了。莫天安繼續擦拭手裡的碧玉笛,忽而朝著簾外笑道:“進來吧,何必遮遮掩掩的?”
瞭然走進來道:“你忙著,不敢打擾你。落到你口裡倒成了遮遮掩掩的。”目光落在那管碧玉笛上,由不得嘆息了一聲,正『色』問道:“你是不肯回頭了?”
莫天安垂著眼低聲道:“還沒撞到南牆,為什麼就要回頭?”不想和了然繼續這個話題,就笑嘻嘻地把玄一真人的事當成笑話說給瞭然聽,誰想了然許久不語,便皺了眉頭道:“你什麼意思?嫌我悶就別來找我啊。”
再是裝得雲淡風輕,始終也是二十出頭、從小過得順風順水的貴介公子,情事上受了打擊,終於忍不住在最好的友人面前『露』出了火氣。瞭然慈悲地看著莫天安,一言不發。
莫天安給他看得沒了火氣,洩氣地按了桌子一下,抱怨道:“果然是個妖僧。不怪得小安總是看你不順眼,別這麼看著我。”
瞭然笑笑,認真道:“你是想聽實話嗎?”
莫天安皺眉道:“你什麼意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聽你說真話,難不成想聽你說假話?”
瞭然便道:“貧僧記得,你最初與我交好,並不是因為我的『藥』,而是因為你覺著我在佛法上還有那麼一點造詣。”
莫天安承認,瞭然又接著道:“那時你病痛難耐,曾問我,你是否與佛家有緣,貧僧說,五公子是塵世中人,此生富貴風光。你也就信了。既然你能信佛,何故就不能通道呢?”
莫天安驚得霍然起身,手裡的碧玉笛不小心磕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他便又迅速低下頭,心疼地拿起碧玉笛對著光亮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