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當今武林之中,任何人都是他的仇人,他隨時都有被人暗算的可能!
寂靜的林裡,他孤獨而又拐跛的步子,在漫無目的地走著。
此刻,太陽高懸,他在一棵大樹下停下腳步,把背靠在樹幹上,緩緩地閉上眼睛,他開始回憶很多以往的事情。
這些事情,也包含著他未來的幸福,和遠大的前程。
也許他數夜未眠,加之動手之時內力消耗過多,於是,他濛濛中,開始睡去。
久久,他才從驚恐之中,驚醒過來,因為他發覺有—隻手,不,應該是一件東西,從他的額角上,輕輕滑過。
他是一個極機警之人,一經發現,霍然驚醒,柺杖趁勢掃出,人已縱身之一丈之外。
放眼望去,使鍾振文愣了一愣。
佇立當前,赫然就是那個黃衣少女,只見她輕笑盈盈,淡淡說道:“閣下真不識好人心,我替你擦汗,你還要送我一柺杖,這是那裡的道理?”話落,含情脈脈的眼睛,望著鍾振文。
鍾振文冷冷笑道:“姓鐘的不領你的情,你來幹什麼?現在時辰並非晚上三更,難道我們要提早動手不成?”
黃衣姑娘冷冷笑道:“鐘相公,今夜是今夜之事,除了我們約在今夜三更之外,其它的時候難道我不能來嗎?”
“那麼,你來幹什麼?”
黃衣姑娘淡淡一笑:“現在是白天,白天與黑夜自然不能扯在一起談,你不要這樣,我們還是友誼一點好……”
鍾振文冷冷的接道:“友誼個屁,我恨不得殺了你。”
黃衣少女聞言愣了一愣,隨著微微一笑,說道:“鍾振文,是不是我搶了你的那根短銀簫,至使你生氣?”
鍾振文放聲大笑:“不錯,不過,最主要的,還是你這付毒蛇似的心腸。”
黃衣姑娘苦笑一下,望著天際的片片白雲,幽幽說道:“鐘相公,我是否如你所說,毒辣如蛇,你以後不難得到答案,而我們又何必去斤斤計較這些名詞呢?”
他眼睛一掃鍾振文,又道:“你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我已經給你帶了一些吃,吃完之後再說吧?”
話落,伸手一指鍾振文原先所坐的樹下,果然,在樹下襬著一些精美的飯菜。
鍾振文被黃衣姑娘這一提,確實感到餓了,望了那精美的飯菜一眼,不覺有些垂涎欲滴。
可是,他恨透了這個女人,這個黃衣姑娘為了他的那根銀簫,不惜保護他進入竹陣。
然後出手搶劫,其所思之周密,心中詭詐,實非江湖人物可比!
腦中念頭一轉,冷冷說道:“好意心領,可是……”
黃衣少女冷冷道:“是不是怕我在酒菜之中弄了手腳?”
鍾振文冷冷道:“江湖人物奸詐百出,口蜜腹劍之人比比皆是,何況姑娘是一個女人,所謂天下最毒女人心……”
黃衣少女冷冷接道:“但你別忘了,天下最毒婦人心的下一句是:‘天下最痴少女心’呀!”
鍾振文心裡一驚,他下意識的把眼光掃向黃衣少女,只見她粉腮如花,播放著一股怕人的芬芳,這股無形的芳香,足使令所有看到她的男人,為之傾倒。
鍾振文一望之下,也不由怦然心動,一時之間,竟忘記收回視線。
黃衣少女,嬌聲笑道:“鐘相公,你看我好看嗎?”
鍾振文的臉上一紅,冷冷說道:“一點也不好看。”
黃衣少女放聲大笑道:“這不是衷心之言吧?否則,你為什麼老看著我!”
“恨你。”
黃衣姑娘仍然笑道:“鐘相公,你別忘了,愛與恨是分不開的。”
“你以為我會愛你?”
“我想總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