痂癒合了。
按說這麼大的傷口怎麼也得流一些組織液啥的,很大可能會感染。可是房東只用酒精棉清理了清理,連包紮都不讓,更沒服藥打抗生素,完全靠自身免疫系統就給頂過去了。不是說不可以,是比較少見。
“昨晚可能有點發低燒,溫度不高就沒在意,現在應該沒事兒了。”說起得病啥的,洪濤腦子裡的記憶就非常久遠了,好像已經很多年沒感冒發燒過。
受傷倒是常有的事兒,年輕時是因為打架受傷,歲數大了改成各種運動受傷,還有做木工、修修補補時受傷。仔細想想,真沒因為受傷感染過,一般只要血止住基本就算好了,恢復的比較快。
“……試試表!”此時的初秋倒真像位護士了,伸手摸摸洪濤的頭,拿出體溫計用力甩。
整個上午洪濤依舊是無所事事,還不能進院子,就坐在後海邊上拿著魚竿和小魚們交流。初秋則把她屋裡的一張小圓桌搬了出來,放上茶水、零食、煙和水果。還把短波電臺也搬了出來,讓洪濤一邊釣魚一邊傳送訊號,看看有沒有人能收到。
本來她還想坐一起聊聊,結果被洪濤給轟走了。沒有了手銬、腳鐐的限制,光靠一根綁在腰上的繩子和欄杆相連好像不太保險。洪濤始終相信自己早晚會變異,沒必要再搭上一個人。
上午11點多小分隊回來了,雖然個個灰頭土臉渾身大汗但精神頭很好,連一直悶悶不樂,被逼著去當肉盾的張濤也有說有笑。
原因很簡單,他們的清理行動很順利。不光殺死了三個院子裡殘留的幾十只喪屍,還收穫了整整兩車緊俏物資。不包括煤氣罐,那玩意太重也太佔地方,院子裡都快放不下了,索性就先留在原地,啥時候需要再去拿。
“洪哥,我上午親手打死5只喪屍!您說的辦法挺好用,那些傢伙除了力氣大實際上笨得很,只要打準了,三四下就能讓它們跪地求饒,哈哈哈……”
張濤看見洪濤還好端端的坐在湖邊釣魚,也不再糾結變異的事兒了,特意跑過來表功。昨晚給大家講述如何當盾牌兵時他可不是這個態度,嘴一直撇著。
“厲害,後生可畏啊!我頭一天碰見喪屍也沒你能幹,還是和初秋兩個人打配合,又是絆馬索又是來回跑的才勉強弄死了幾隻。”
洪濤也像是忘了以前的張濤是個什麼德性,毫不吝嗇的把讚美之詞噴了過去,說的那叫一個有理有據,讓人不想信都不成。
“是啊,小張表現不錯,年輕有衝勁兒,比我這個坐辦公室的強多了。”劉全有笑眯眯的看著洪濤忽悠人,完事還補上一句,生怕張濤不暈。
“早幾天就是沒裝備,要是也有這些傢伙早就不用在屋子裡受罪了。劉主任,就說你家那座樓吧,用四五天時間從樓頂殺到地下車庫一點問題沒有!”
讓兩位實權派人物聯決吹捧,張濤的感覺簡直太好了,然後自以為是、眼高手低的老毛病就又犯了,搖頭晃腦的開始暢想了起來。
“好了好了,大家抓緊卸車,把東西都搬到庫房去,還得分類登記呢。忙完了趕緊吃飯,下午繼續!”劉全有生怕洪濤不愛聽這些,招呼著眾人走了。
“這傻逼沒救了,也就你還願意搭理他!”焦三沒走,遞過一根菸,靠在欄杆上看著張濤的背影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