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哪兒是不受感染的。甚至就連遠洋艦隊和核潛艇同樣會被傳染,只要潛伏期足夠長,比如說幾個月或者半年以上。這次疫情已經持續了兩年,如果病毒和疫情有關,那它的潛伏期很可能是兩年以上,不可想象啊!”
這幾個人提出的問題洪濤之前都想過,而且比他們想的還細緻。答案早就有了,不敢說百分百靠譜,但就目前的各種現象而言也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釋。
聽到這裡,場面再次陷入沉默,已經沒人再對這個結論產生質疑,真是有理有據,不管聽得懂聽不懂,除非能再找出其它更合理的解釋,否則只能認可。
“老劉,你說咱們丹丹會不會……”但認可之後的麻煩很快就來了,周金蘭率先發難,抓著劉全有的胳膊,眼睛裡全是淚水,就希望丈夫能斬釘截鐵的說句不會。
“……丹丹是我們的獨女,剛剛大學畢業,和同學一起去南方旅遊了。老洪,你說她……”此時的劉全有也從主任變成了民眾,無法再保持領導風範,帶頭向洪濤詢問了起來。
“還有我孫子,他和我兒子住在北五環那邊,這幾天怎麼也聯絡不上……他今年剛10歲啊!”
“大哥,我父母住在通州區,能不能過去看看?”劉全有兩口子一開頭,人群馬上就活了起來。孫建設第二個跟進,張濤也沒落後,理由更充足,百善孝為先嘛。
“……她的妹妹就在我院子裡變成喪屍了,還差點把她咬傷。焦樵的媳婦、孩子、父母都遭難了……我們目前還沒能力大範圍搜救,希望各位可以理解!”
這一幕也是洪濤事先料到的,誰家沒親人啊,誰願意放著親人不救?但是真沒法救,除了路途比較遠之外,那種大型住宅小區人口太密集,一說就是幾萬、十幾萬、幾十萬。自己又不是真趙雲,就算端著自動步槍也沒本事殺個七進七出。
“哇……嗚嗚嗚……媽……”得,拒絕的話一出口,周金蘭頓時就哭出了聲,張濤更厲害,坐在地上就差拍大腿了。孫建設是強忍著沒讓自己哭出聲,可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隔輩疼,疼的他老淚縱橫,渾身發抖。
“你呢?”洪濤最煩哭,但這種哭沒法攔,只好轉過頭,卻看到林娜一臉嚴肅的抽菸呢。
“我?我家在山東,想救也沒機會……”這個女人倒是很想得開,知道回不去也就不強求了。
“你的那位呢?”實際上洪濤問的不是她父母,而是她乾爹。
“他?我連他家在哪兒都不知道……”林娜瞥了洪濤一眼,聳了聳肩。
“成吧,三兒,你在這兒看著,我繼續伺候咱舅舅去……”聽著一群人唉聲嘆氣、嚎啕大哭,洪濤腦袋都快炸了,惹不起還是躲吧。
“焦哥,洪哥他幹嘛呢?”林娜也不願意站在原地聽嚎喪,想跟著洪濤一起去河邊看看,但又不知道該不該跟著。
“給他舅舅弄火葬呢,我們這趟過來就是想看看他舅舅還活著沒……唉,千辛萬苦殺了上百隻喪屍衝進去,結果還是個悲劇。我說你們幾個哭兩聲就得了啊,看到沒,洪哥的親舅舅,從小一起長大的,讓他親手打碎了腦袋。我媳婦實際上是誤傷,她追我跑,到陽臺上衝勁兒太大一頭栽了下去。這位可是一照面發現舅舅變成喪屍,二話沒說上去就給鑿死了,把他惹毛了對大家都沒好處!”
焦三擋在林娜前面沒讓她跟下去,順便又和其他四個人簡單的說了說洪濤有多心狠手辣。目的只有一個,讓他們安靜會兒,別再哭聲太大把遠處的喪屍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