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才20多公斤重,連同五箱炮彈正好一匹馬就能馱動。到底幹啥用當時也沒想好,反正就是捎帶手帶回來放著,這一閒就是三四年,從來也沒遇上需要用炮解決的麻煩。
但古人說得好,閒了置忙了用,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這不今天就用上了。
現在要給迫擊炮找個陣地,比如飛機小屋上面。那裡有專用的三角架,配上帶測距功能的哨所觀察鏡,不光看得遠、看的清楚,還能校正彈著點。
“哎,你們怎麼還沒走?”但剛鑽進小屋洪濤就把眉毛立了起來,朱瑪、卡米粒和於佳都在,正從床底下的箱子裡拿子彈呢,床上還擺著好幾個彈匣。
“……”朱瑪低著頭沒吱聲,兩個孩子則齊刷刷的抬起頭,凍得紅彤彤的臉蛋上印著淚痕。
在湖邊生活的這段日子是姐弟倆有生以來過得最幸福的時光,除了能吃上肉、喝上奶,不用每天為食物奔命,還能享受到家庭的溫暖。。
克里木兩口子就像對待親生孩子,細緻入微的照顧著她們,光是新皮襖就縫了不止一套,現在薩仁的床頭還擺著一套半成品呢。
她們倆肯定聽朱瑪說了,戴著皮帽子、穿著髒兮兮羊皮襖、總是騎著馬跑過來要酒喝的大叔和少言寡語、能做一手好吃抓飯和烤肉的大嬸,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大叔要和壞人打仗,你們在這裡不光不能幫忙還會添麻煩。聽話,跟著朱瑪姐姐去熊洞裡等著,別讓我發火!”
洪濤儘量心平氣和的讓孩子們明白為什麼要離開,但也知道光靠說恐怕效果不太好,隨手拿起一罐子汽油倒在了床上。
這架載著自己飛躍幾千公里,又陪了自己八年的飛機今天也將壽終正寢了。不管多不捨、無奈,也得親手燒了它,還有這間屋子裡的所有東西,已經八年來的點點滴滴。
“我們也能開槍打死狼!”還是於佳但子大,帶頭要挑戰著大人的命令。
“閉嘴,朱瑪,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十分鐘之內收拾好東西帶著她們離開……”洪濤真沒時間也沒心情再和女人孩子們講事實擺道理了,三角眼一瞪比說啥都好用。
“薩仁姐姐和我說她懷孕了……可能還沒來得急告訴克里木大哥……讓孩子們自己去熊洞,我留下幫你!”但這次的威脅好像不太好用,朱瑪抹了一把眼淚也開始明目張膽的頂嘴了。
“別以為我不敢連屋子帶你們一嘍……再多說一個字咱倆就誰也不認識誰,滾蛋!”洪濤真是服了,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和誰一頭的。
克里木兩口子慘遭橫禍難道自己就不傷心嗎,可面對敵人需要的不是感情,而是冷靜和理智,你怎麼還要告訴我這麼容易引起情緒波動的事情呢。
而且還確實奏效了,自己心裡愈發憋悶,甚至想一個大嘴巴抽過去讓所有人都閉嘴。薩仁懷孕克里木肯定不知道,以自己對那個傢伙的瞭解,他如果知道了一定會跑過來嚷嚷著要酒喝,還得來個篝火晚會,不醉不歸。
“你、你一定要活著……”這次管用了,朱瑪和孩子們可能沒見過如此氣急敗壞的表情,不敢再提留下的事兒,紛紛拿起揹包收拾著隨身物品。但還就是有不怕死的,朱瑪不光說了,還不止一個字。
“……帶上所有電池和電臺,保持通訊正常。”洪濤根本就沒聽完,拿起裝哨所鏡和瞄準鏡的箱子頭也不回的出了小屋。
賽里木湖的東西寬度有20多公里,即便有哨所觀察鏡在湖西岸也看不到湖東岸的細節。但東邊肯定有動靜,那群把遊客中心當成了家,時不常就過來偷東西,比狼還煩人的烏鴉已經被驚擾了,正在湖面上飛來飛去。
洪濤沒守著觀察鏡傻呵呵尋找,佈置好迫擊炮之後又跑到小屋後面不遠的地窖,從裡面把武器彈藥都綁到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