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合適啊?嗨,老叔,我辦事兒您放心,不會再毛毛糙糙了!那片新安全區就是我們公司幫忙蓋的,裡面的事兒不敢說全明白,也聽了不少內幕,您聽我講啊。
表面上說是要給新移民住,實際沒那麼簡單。聯盟政府他們不想讓疆省新移民抱團居住,可又不想顯得太小氣。咋辦呢?表面上新安全區還是要分給疆省移民的,可私底下已經搞上小動作了。
像孫飛虎、胡哥、沈楠、白修德這樣在安全區裡有點關係的人差不多都接到通知了,讓他們去老安全區裡找流民向管理處提出申請,以各種理由要求搬到新安全區里居住,大概比例可能是60。
這樣一來疆省的新移民就不得不分散到其它安全區里居住了,說是臨時的,以後還會慢慢調配,實際上只要去了就別想再聚到一起,真他媽壞!”
有了運輸公司副經理的頭銜,王剛也屬於安全區裡訊息比較靈通的人士了,提前知道了一些新六區房屋分配內情。這就叫站得高看得遠,也叫資訊不對等。
大部分流民只能看到新六區修好之後,除了原本住在這裡的百十戶流民搬進去,大部分都空著,還以為真要留給疆省移民呢,不管從哪方面講,也得誇聯盟政府仁義。
實際上用不了一週時間就會有大批本地流民突然從城東、城南的各個安全區陸續抵達,用各種官方認可的理由,挑挑揀揀的把新六區的房屋佔據一半還多,剩下的也都不能連成片。
“不錯、不錯,剛子,你進步挺大的。以後多琢磨琢磨這方面的事情,對管理公司有好處!”聽了王剛的解釋,佟利民也就放心了。
他對聯盟的做法不能說贊成,但也習慣了。當年四省聯盟解散之後,也有大批移民被疏散到京城、津門港、長安等地,採用的就是這個辦法,分散居住,用心一目瞭然。
倒是王剛說起這種事頭頭是道的感覺,和以前真的不太一樣了。以前這傢伙一碰到這類問題就煩,聽都不想聽,哪兒還有心思去琢磨其中的道理。
“嘿嘿嘿,這都是孫飛虎和周哥給講的……老叔,和他們比我是不是有點笨啊?”能被佟利民當面誇,讓王剛有點不好意思。
這位老叔雖然不是親的,但對自己的要求一向很嚴格,只要不是喝多了,基本就不會有太正面的稱讚,即便把事兒辦好了也得先說哪兒不足。
儘管明白這是老叔怕自己翹尾巴,但心裡還是不太服氣,總覺得在利民車隊裡不管拼身體、鬥心眼還是比膽量,自己都是一頂一的能手。
可經過這兩三個月的耳濡目染,突然發現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有時候人家說啥,要是沒人提醒自己都聽不明白,一下子就從非常自信變成了有點自卑。
“不是你覺得有點笨,連老叔都快跟不上趟了。別慌,只要咱不偷奸耍滑、不出賣同伴,他們不會害咱……要害也等不到今天。
以後多跟周大福多學點東西,那傢伙是個人物,孫飛虎、秀山太太、沈楠、白修德這些人綁一起也玩不過他。老叔別的本事不咋地,看人還是很準的。”
笨是肯定的,佟利民也是這麼認為,但並不覺得羞恥。人和人生出來就不一樣,後天的成長環境更不一樣,不能這麼比。古人咋說的來著,人比人得死。
連稱霸了安全區七八年的孫長忠一夥人,不到三個月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對有這樣能力的人可以羨慕,卻不要嫉妒,更別恨。
至於說孫長忠現在遇到的麻煩是不是周大福暗中製造的,外人可能會覺得是巧合,但佟利民堅決不會。他活的足夠長、經歷過的事情足夠多、腦子也足夠用,堅信老天爺沒這麼眷顧誰。
憑什麼周大福剛要弄運輸公司,做為同行的孫長忠就屢遭打擊,一次不成還來個加倍,且一次比一次厲害。哪怕想